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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小云一如他的父母那般,一点点消散,最后只剩下一片黑羽,纷纷扬扬,化作一道紫色的光芒,没入了姜乐的眉心。
这一刻,天地只剩下黑白二色,斑斓色彩不复存在。
周围的大地,也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飘飘渺渺地黑羽,在他们身边缓缓滑落,消失于地面,浮现于半空。
如此轮转,经久不息。
姜乐融合着第六世的记忆,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
只是那淡漠的脸上,却让张峰隐隐感受到了一丝温情,不像是当初那般冷漠。
良久,姜乐才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中,一丝痛苦浮现。
他终于融合了七世之中,最为让他痛苦揪心的记忆。
浑身的气息,都在因此而法身着改变,身体更是忍不住轻颤着。
他仰望着天空,不让眼泪落下来。
但脸上的纠结,却无法掩饰他重拾记忆的悲伤。
他想起了那一个个为他而死的亲人,师父,朋友。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悲伤。”
像是被注入了灵魂的姜乐,生平第一次,对他存在的意义,产生了怀疑。
“前辈……”张峰看着姜乐脸色有些不太正常,关心地问了一句。
姜乐沉默不语,脑海中似乎沉浸在当年的往事之中。
良久后,他才从那一抹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没什么。”姜乐摇摇头。
人总会有消极的时候,即将便是姜乐,也不例外,索性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在看着张峰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你没有让我失望。”
“前辈记得当年天门的事情了吗。”张峰颇有些惊喜道。
姜乐点点头,长叹了一声,“都想起来了,不容易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天道碎片,递到了张峰的面前,“此物于我无用,对你倒是有不小的用处,大禹此番让你前来,便是为了此物吧,拿去好好参悟吧。”
两人之间,并没有那些虚伪的客套,张峰毫不犹豫地将天道碎片拿到了手中,“多谢先前馈赠。”
天道碎片一入手,便想试一股暖流,在梳理着他体内对于规则的感觉,就像是一把梳子,将张峰这些年来,所感悟的天道规则,梳理的井井有条。
让张峰受益良多。
然而眼下,却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张峰来感悟这等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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