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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很是玩味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孙之獬,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只是禁不住笑了笑,然后才问了一句:
“你说,此事真跟孙承宗没关系?“
孙之獬忙点了点头:“是的,陛下,罪臣说的句句属实,这一切都是右谕德张雍在幕后指使。
他先是怂恿微臣献房中药丸给陛下,后又联合御史陈宪卿和徐必谦并唆使礼部右侍郎王继谟,且勾结鞑子阿济格等十八巴图鲁,意图谋害陛下。
陛下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派兵去包围青山会馆,张雍和后金国的大学士宁完我常常在那里密会,只怕再晚一刻,他们就要逃掉了。”
朱由校虽然看不起孙之獬这个无耻小人,但一听他这么说,什么也没想就立即下令查封青山会馆,同时又命东厂查封张府。
而与此同时,作为晋商在京聚集地的青山会馆并不知道因为孙之獬的出卖,导致一大批东厂番子往这边赶来。
而且由于朱由校刻意的封锁了消息,并严令将承天门附近的事故发生地严密看守起来,若有人就此离开传递消息,就直接格杀。
因而,正在青山会馆里与宁完我高谈阔论的右谕德张雍也并不知道危险的临近,而是很得意地笑道:“今日之后,这大明王朝就再无天启,而我后金主宰中原又更近了一日,真是可喜可贺!”
“孜阶兄,说的极是,昨夜大汗已经给宁某传来密信,说事成之后,孜阶兄一进入后金,就可立即受封为弘文院大学士,赏精奇尼哈番。”
宁完我说着就抚了抚颌下胡须,笑意盈盈的看着张雍。
张雍摸了摸刚刚剃掉头发的光额头,笑了笑道:”奴才张雍能得大汗如此赏识,真是三生有幸。“
但就在这时,一奴仆却突然闯了进来,并着急忙慌地跑到张雍面前道:“老爷,家里出事了!”
“慌什么,细细说来,出什么事了,如此惊慌干嘛”,张雍一顿喝叱,让那奴仆镇定了不少,并道:“家里突然闯进来好多东厂的人,打死打伤我们好几个家丁,且二话不说就把少爷和夫人都抓走了,其余的丫鬟奴仆也关了起来,小的也是偷偷跑了出来,立即就来给老爷您通报消息来了。”
张雍不禁愕然地看向宁完我:“怎么回事,东厂的人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行刺失败了吗?”
宁完我也站了起来,且就在这时,下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阁楼的窗户直接被撞破,几个身手矫健的东厂番子一看见宁完我和张雍,就直接喝道:“奉陛下谕旨,青山会馆所有人等全部缉拿,不准一人逃脱!“
没多久,张雍和宁完我以及一大批青山会馆的人都被东厂捆绑在了一起。
而这时候,东厂提督王承恩则带着孙之獬也赶到了这里,并对孙之獬问道:“谁是张雍,谁是宁完我,孙之獬,你可要认清楚了。“
张雍见是孙之獬投靠了朱由校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混蛋,我张某当初真是瞎了眼!“
“何必慌张,马上他就要成哑巴了”,宁完我说着,就朝自己的贴身小厮一眨眼,那小厮点了点头后,就突然暴起,在所有人都眼皮底下欺身到了孙之獬面前,孙之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割断了喉咙。
王承恩不由得大怒,立即喝命拿下此人,但谁知,这宁完我的小厮在杀死孙之獬后却直接吐血而亡。
一时间,整个场面就这样僵住了,孙之獬已死,没人认得出宁完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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