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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一旦骚起来,真的没有女孩子什么事儿了。
许星洲想。
秦师兄将玻璃门一推,许星洲立刻戏精上身,抱着自己的重点小册子,一下子躲进了花坛里,架势极其熟练……
秦渡刚考完试,神志估计还没缓过来,也没看见旁边花坛伸出一只冻得通红的手,把遗漏的那本教材biu地拽了进去。
秦渡在门口站着,随意一靠,翻出了手机。
半分钟后,许星洲手机咻地来了条消息。
秦渡顶着沙雕兔美头像道:“师兄考完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许星洲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她躲在花坛里的女贞树后头,又被回廊圈着,常绿灌木郁郁葱葱地遮着人,她中二病地顶着沙雕熊吉头像答道:
“我在被城堡的荆棘掩护着,我在邪恶巫师们的巢穴深处!英勇的勇士呵,解开我的谜语,来做我的值得尊敬的宿敌吧!”
兔美:“……”
沙雕兔美连思考都没思考就问:“华言楼,哪?”
“……”
妈的这男人怎么回事!许星洲觉得自己简直被看透了……
她刚打算再放两句屁干扰一下秦师兄的思维,秦渡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许星洲手机铃声当当一响,暴露了方位,接着三秒钟之内就被秦师兄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被捏住后颈皮的许星洲可怜巴巴:“……师、师兄……”
秦渡感慨:“和小学鸡谈恋爱真累啊。”
然后他把这位小学鸡从树后拽了出来,把她带来的教材和重点往自己的书包里一塞,攥住了她冻得通红的手。
天穹阴暗的,是一副要下冬雨的模样。
秦渡搓了搓她的手指就觉得不对,这也太凉了,遂拧着眉头问:“在这里等了多久?”
许星洲讨好地说:“半……半个多小时!我在这里等师兄来着!”
秦渡在许星洲脖颈后使劲儿一捏,许星洲立刻怂了。
“这个天,在这儿,等我?”秦师兄凉飕飕斥道:“你不会在宿舍图书馆等么?”
接着他把自己围的围巾摘下来给许星洲围了两圈,又伸手使劲搓了搓她的脸。女孩子的脸凉凉的,被秦师兄三两下搓得又暖又红。
-
他们上车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阴了。
冬天天本来就黑得早,加上阴天,此时几乎无异于黑夜。车都被东北风吹得咕咚作响,许星洲抱着秦渡的双肩包。秦渡将暖气开大了点,把许星洲的手指拽过去,让她在风口取个暖。
许星洲问:“师兄,考得怎么样呀?”
秦渡漫不经心道:“一般吧,出成绩再看。”
许星洲听到‘一般’二字,忍不住多看了秦渡两眼。
这俩字儿实在太熟悉了——试问中国哪个念完义务教育的人没听过假惺惺的装逼学神的‘考得一般’呢?这个装逼惯犯。
但是,许星洲,确实也不是个能反抗他的处境……
秦师兄这个垃圾人前几天刚刚随手摸了许星洲的二专课本微观经济学,自己在书房翻了一个下午,然后不顾许星洲的反抗,把她摁着,从头讲到了尾。
起因是秦师兄不想复习自己的专业课,也不想看任何chart和review,想换换脑子。
许星洲当时堪堪忍住了,咬他的冲动。
……
秦渡漫不经心地问道:“星洲,你寒假打算怎么安排?”
许星洲一愣:“……诶?”
“打算回家过年?”秦渡车向后倒,他看着后视镜问:“回去的话,回去多久?”
许星洲诚实地说:“还……没想好,毕竟票不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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