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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b亦是无声沉默的看着她。
过了好几秒,那妇人才回过神来,保养得并不大好的手伸到了半空中,唇像是在抖,“李小姐刚才说她想自己待会儿,我就没敢去打扰她……刚才才发现,她在浴缸里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我进去的时候,整个浴缸的水都是血水……”
“叫救护车了吗?”
墨时琛声音不算高,但凌厉于无形,令人胆颤。
“没……还没……”
“不叫救护车来找我哭?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不吭声?”
妇人平常见他都是一身矜贵淡漠的气度,虽难以接近,但言谈举止不曾这样冷厉得令人骇然过,一时间害怕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我……我不敢擅……擅自做主……”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的余光胆怯的,却又止不住的瞟向温薏。
这神情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她怕温薏。
这怕也不是假的怕,温薏令人惧,更重要的是,她虽不清楚墨时琛跟这别墅里住的女孩具体是什么关系,但在她这种旁人看来,这种关系除了金屋藏娇,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这小三跟正室对上,尤其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小三就越没什么分量,因为利益当前,哪会管什么喜欢什么爱,何况她也没觉得住在这的李小姐特别的受宠爱跟重视。
再说,即便是论长相气气质……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可能就是吃惯了满汉全席,偶尔想吃个清粥小菜吧。
她刚才都是听到了车子的声音,知道墨时琛来了,才敢去找李千蕊,打算通风报信,结果就看到了那一浴缸的血。
她这瞟来瞟去的表情,墨时琛怎么可能解读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他烦躁的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舒缓情绪,然后冷漠的道,“滚去叫救护车。”
妇人慌忙的应了,“好……好。”
墨时琛转而看向温薏,他们彼此将近十秒钟都没有对话。
在他看着她的眼睛里,眸底复杂而晦暗,似有好几种情绪都糅杂在了一起,最后,他松弛了绷紧的神经,沙哑的淡声道,“等救护车到了,我再跟你解释这件事情……”
温薏笑了下。
那笑轻而短促,但无疑跳跃着鲜明的讽刺。
“温薏——”
“你看,我们之前好聚好散的分有什么不好,非要弄得现在这么难堪。”
男人双手掐上她的肩膀,力道无意识的不断加重,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道,“我没按照之前的说法送她回国,是我不对,但是温薏,你明知道这辈子我只打算跟你过,你也明知道我对她只是一点愧疚跟不放心,没有更多的男女之情……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逼到不留一点余地?”
他的情绪大概的确是有些脱了缰,以至于连力道都拿捏不住,掐的温薏的肩骨都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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