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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元带卫小川几个兄弟。
大家手里或拿着供品,或提着纸钱。
郁棠不由回头望了望卫小山墓前的残留物。
不是卫家的人吗?
那是谁?
没等她细想,卫小元已满脸感激地道:“没想到您会来祭拜小二……”
他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的。
但这话他不好说出来。
郁棠现在毕竟已经嫁人了,不管从前如何,活着的人才最重要,他们卫家的人都盼着郁棠能一生顺遂,平安康福。
他忙将手中的供品递给了卫家老三,道:“你先带着他们去给小二烧纸钱摆供品。”然后转身,指了墓地不远处大树下的石凳,对郁棠道,“三太太这边歇一会吧,这里离城里有点远,这一路过来,您也辛苦了。”
卫家其他几个都听卫小元的话开始摆弄供品,只有卫小川,上前给郁棠行礼,喊了声“姐姐”。
郁棠还是成亲之前见过他,现在一看感觉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似的。
她不由轻轻地搂了搂卫小川的肩膀,问他:“沈先生走了之后学堂里谁在管事?这人学问怎样?对你的功课有影响吗?”
沈先生是去京城,是人往高处走,大家不好留他。
卫小川好像比她之前见到时显得更沉默了,他沉声道:“功课跟得上。学堂里的先生也都挺好的。不过,我明年准备下场。要是我能顺利地考中秀才,阿爹说就送我去杭州求学。我想去杭州求学。”
就算是考上了秀才,也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郁棠有些心疼,道:“若是要去杭州城,你跟我说一声,我看到时候能不能常派人去看看你。”
实际上十五、六岁的少年秀才挺少见,但在裴氏这样的人家却不是没有,只因为这个人是卫小川,郁棠当弟弟一样的人,她才会格外的心疼罢了。
卫小川破天荒的没有和她客气,而是笑了笑,道:“那我就先谢谢姐姐了。”
郁棠想,明年郁远要去杭州城开铺子了,到时候肯定能照顾得了他的。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说,还摸了摸他的头。
他怪叫着跳开,道:“姐,你不能摸我头,我是大人了。”
“什么大人!”卫小元笑骂着,跟着摸了摸卫小川的头,换来了卫小川的大喝一声。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远处的树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黑漆平头的马车。
裴宴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和卫氏兄弟说说笑笑的郁棠,手紧紧地攥成了拳。
赵振心惊胆跳,硬着头皮上前道:“要不要我去接了三太太?”
“不用!”裴宴咬牙切齿地道,“我们走!”
赵振不敢耽搁,立刻驾着马车飞奔着离开了。
裴宴轻哼了一声。
他又不傻!这个时候去接郁棠,她还以为他是尾随她而来,岂不让她觉得他不相信她。他才不会干这种事呢?
想到死了的李端,他又冷哼了一声。
真是活该被人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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