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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美酒这是规劝,更是敲打,只是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了一些罢了,聪明人应该能听出来。
“按照你这么说,本官还要谢谢姑娘的提醒不可?”
县太爷不是傻子,听得出来温美酒话里的威胁。
不过看她浑身上下敝履褴褛,应该没啥背景,只是个爱出风头的丫头片子罢了。
“大人言重了,在下也是有点私心的。
在下不单单为了大人,也是为了日后万一自己需要,大人依然可以秉公执法,公正对待,免受人蒙蔽。”
“这话还算中听,退下吧。”
得令后,温美酒高高兴兴的回到了人群边上。
“老夫虽然与大人沾亲,但是绝对不会给县令大人抹黑的。
本人的人证、物证一应俱在,既然有人不服,拐弯抹角的非要看看,那就给她看看,有何不可?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老夫是被诬告的,这堂上的,堂下的,和他沆瀣一气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该打的打,该罚的,你得认。”
这话是冲着温美酒来的,王员外眼中那丈二高的火焰也正好冲着她这边烧。
她刚才那番话惹怒了王员外。
县太爷自觉心中有数,也相信自己的舅舅有这些东西,因为他叮嘱过舅舅,即使枉法了,也得把事情给做圆了,不得落人口实。
目光狡黠,县太爷的眼神望向了站在边上的温美酒,等着她回话。
刚才,她那样冒犯他,他也没那么大度,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儿,不好发作罢了。
“大人明鉴,在下说的句句属实,如若有假,愿意承担相应的罪责,绝不推诿责任。
请大人下令,要求人证、物证过堂。”
刘相公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可谓情真意切,急不可耐,县太爷也不好再推脱。
“慢着,我若是清白的,那个女子错了,必须给我杖责八十,否则,老夫万万不会答应过堂。”
王员外生气呀,哪里来的叫花子,也敢来坏他的好事儿?如若不给她点眼色看看,以后他在外面还有什么体面可言?
县太爷那边给王员外使了眼色,让他口下有点分寸,这毕竟是公堂,还是公开审案,不能只听他一家之言。
况且一个女子,杖责二十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下板子人的力气如何,更别提杖责四十,人会被直接送走的。
王员外的脾气也上来了,把脸往旁边一扭,全当没看见。
他是这闵黄县的土皇帝,从来没人敢这么和他叫板的,连县太爷都是他在后面使劲儿才推上去的,凭什么要看别人的脸色?
县太爷也急了,使劲儿的冲着王员外这边咳嗽,希望舅父不要和自己闹脾气,说个可执行的罚法。
“这,这是不是也太狠了?”
“就说嘛,这县太爷的娘家亲舅,哪里有那么好惹的,人家都是一家人。”
“哎,哪里还有什么王法,人家就是王法。”
围观的人唉声叹气,小声嘟囔,谁心里都门清儿,王员外这么跋扈,还不是仗着和县太爷的关系?
和王员外打官司,不就相当于和县太爷打官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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