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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但杨婵却觉得此事容易解决,把床让给他,她打坐一晚便是。
平素修行,打坐几十上百年都有,一晚又算得了什么?
可岑二娃却觉得,自己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却让一女子坐在那里过夜,虽说是打坐,可他怎能睡得心安理得?
于是,他坚持要把床让给她,让杨婵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暖暖的。到少这个男人不是无情无义的男人。
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个人如何,得相处久了才能知。
婚前一个样,婚后另一个样的男人,比比皆是。
于是杨婵直接一个法术,让岑二郎昏睡过去,自己打坐到天明。
区区凡人还不好对付?那还当个什么神仙?
次日,岑二郎醒来时,发现自己和衣躺了一夜。
而此时,杨婵已经坐在桌畔轻品着早茶,见他醒来,微笑道:“日头不早,起来洗漱吧!过两日便要开考了,今日你的事情可不少呢!”
岑二郎闻言,瞬间起身。
可不是嘛!别人都当他已经死了呢!得先去府衙那边消案,证明他还活着……这可不是件容易之事,他现在容貌大变,能认得他的人又有多少?同时还得去报名,领考场号,否则连考场都进不了。
然而,让岑二郎有些无言以对的是,他去府衙那边消案,说他是岑二郎,他还活着,可府衙那边不信,让他找同乡证明。
结果那些同窗学子们看到岑二娃居然变了个大样,也不敢相信。
觉得这家伙想要冒名顶替岑二郎的功名,简直有辱斯文,无耻之尤。而且岑二郎从莲花峰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怎可能不死?
不死也变算了,居然还变得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骗鬼呢!
岑二郎百口莫辩,不论他举什么例子,甚至是他们同窗曾经发生过的那些私密往事,他们就是不愿相信,这让岑二郎怎么说?
陪着岑二郎一同前来的杨婵,从头看到尾,也不说话。
直到岑二郎心灰意冷地离去,杨婵才低声道:“这些人中,其实已经有人相信了,只是他们不愿承认罢了。”
岑二郎苦笑起来,抬首望天,良久才道:“或许,他们只是不愿在考场上,突然又多了我这么个对手吧!”
杨婵眸光闪了下,低声道:“需要我帮忙么?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只需要一道法术下去,他们就能乖乖替你将此事办妥!”
岑二郎闻言,微微怔了怔,思忖良久,末了摇起头来,道:“不必了!其实这样也好,大家都当我已死,那我正好可以借机远离世俗去修道。婵儿,随我回去见我父母,可好?”
杨婵闻言,不由怔了下,虽说两人感情升温急速,可想到要去见对方父母,她这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忐忑感。
明明她是仙神,对方只是一介凡人而已。
杨婵曾和岑二郎说过,她孑然一身,是以,父母之命这种事,就只能算了。至于媒妁之言什么的,到时再由他父母做主吧!
他现在只想把这位美娇娘带回去见父母,早日与她成亲。
至于为何要修道,除了道法的神奇在吸引着他,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杨婵身为修行中人,寿命比常人要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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