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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之后,薛毅杰带着吉良和格里菲斯逛了逛新乡的夜市,找了几处有代表性的名胜、风景讲解了一番。
话说,格里菲斯同吉良到达新乡已经有不少时间了,但还没来得及逛一逛这海滨城市的美丽风景。
薛毅杰多精明的人,他见微知著,很快便讨的这个未来的小舅子心花怒发。
三人在新乡又玩了两天,薛毅杰便买了火车票,吉良和格里菲斯第一次的外出旅行终于告一段落。
……
……
在遥远的北半球,一个叫做西洛帕克的城市。
年老的尤金·科恩斯坦森面容平静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左手上吊着一个输液瓶,此刻那玻璃瓶中盛装着的是维持生命能量的葡萄糖溶液。
病房内收拾的干净整齐,巨大的落地窗户透亮明镜,超静音的乳白色空调被人接通了电源,拧开了开关。
尤金·科恩斯坦森先生是本世纪中叶世界知名的建筑师之一,他曾经主持过欧国首都中央火车站的搭建,罗浮尔宫的设计施工,在建筑界,是很有名望的人。
岁月不饶人,转眼之间,尤金先生已经年过半百,多年的工程设计、施工、建设让他透支了太多的青春,经年的疲劳和作息的不规律让年老的尤金身体异常虚弱,所以他辞掉了工作,隐居在西洛帕克,这个传说中被美女和海鸟环绕的城市。
尤金先生的身体开始缓慢康复,但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大概是去年的今天,尤金·科恩斯坦森先生突然昏倒在自己的房间里,他被尤金的夫人发现,送入了医院。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尤金先生的这一次昏迷,竟然长达一年。
至于尤金先生昏倒的原因,医生结合了他以往的病例,认为是常年高压高强度的工作所带来的脑血管堵塞,这种疾病是现代医学所无法触及的。
事实上,在尤金先生昏倒以前,他曾经在书房里坐立不安了很久。时隔一年,尤金的夫人仍然记得当年丈夫在书房里的那一份显而易见的焦躁,他的情绪复杂,似乎是在畏惧又或者期待着什么。
尤金夫人当时似乎听到丈夫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些话,好像是‘我不要和你做交易,你走开,你不能拿走我的时间’,这话当时听起来平平淡淡,其意思表达的好像是丈夫不想浪费时间做一些不喜悦的事情,那让他觉得浪费时间。但这一年下来,许多的事情积累着,让尤金夫人渐渐品位到那些话的不同寻常、诡异与森然。
今天是尤金先生昏迷一整年的日子,尤金夫人像往常一样手中拿着修剪整齐的香石竹,推开了病房的门。
她熟练的将香石竹插在花瓶里面,倒干净花瓶中过了夜的旧水,盛装上新鲜的肥水。
尤金夫人拉开窗帘,正午炽热的光线从落地窗户照射进来,在幽静清凉的病房里倒影出一米的阳光。
尤金夫人忙碌了大概有十分钟,终于坐在了尤金先生的窗前。前半生,尤金先生是令人瞩目的建筑师,也因此常年出差在外,忽略了许多家庭的温暖与幸福。
尤金夫人和尤金先生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深刻,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仍旧羁绊着她留在尤金吸纳生身边的,便是年少时期那一纸婚约了。
但今天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尤金夫人在丈夫床边剥开了橘子,一边吃一边说着一些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原本对于躺在床上的男人有着一丝无法形容的陌生和疏远,但这一年下来,那个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每天重复的过来看他,讲故事,讲心事给他听,竟然渐渐觉得无法割舍起来。
尤金夫人这样想着,他右手中指带着定情婚戒,然后便看到那个男人眼皮下面的眼球摇晃了几下,随即剧烈起来。
尤金夫人呆愣了一秒钟,然后叫来了医生护士,经过两个小时的检查抢救,尤金先生成功的从植物人状态复苏了过来。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我造了一个很大的房子。房子的两侧是遍布青草的花园,那里有一只短小的可爱猫咪在终年弯着线球……”
苏醒之后的尤金·科恩斯坦森先生与妻子坐在夕阳下,他望着远方夕阳下的火烧云,渐渐陷入回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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