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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的私人感情角度来讲,我不想再自讨苦吃,更遑论我们之间横亘着杀兄之仇,我要不起你,也要不了你。”
她幽凉着眸色,最后加重音色:“傅令元,我决定,放弃你。”
“你敢!”傅令元几乎是刹那暴怒,手掌紧紧扣住她的双肩,身体里仿佛有股大火猛地被此时的情绪点燃,汹汹地烧。
他眸中血丝煞红,眼神狠厉地瞪她:“你放弃不了!你不可能放弃!你休想放弃!你答应过要等我的!”
阮舒静默着。他有些粗暴,手上的力道非常重,隔着衣服都掐得她肩膀的骨头疼,感觉会裂开来似的。
这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强大,凶悍,冷硬,她总是能由此嗅到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味道。
她很喜欢。非常喜欢。没有间断过地喜欢。
可,痛,也是事实。
她承受不住。
她不禁蹙了眉。
傅令元由此察觉自己的失控,竭力捺敛情绪。
眸中有复杂的情绪剧烈地翻滚,他松开了手,转而抱住她。
“阮阮,在某些事情上,我确实伤到了你,我确实对不起你,我无法弥补,我只恨我自己不是超人,恨自己不是万能的,无法面面俱到,无法事无遗漏。但请你相信,我真的已经最大限度地,把我所能给你的,全部给你了。”
他嘴唇抵在她的耳蜗,他的语音挟裹哀求。
哀求……
阮舒眼波轻轻闪动。
和她在录音中听到他对褚翘说他怕她放弃他时,他口吻间所透露出的落寞,是相一致的。
她发现,感情真是最好的武器,能让一个铮铮男儿有所惧怕,所有落寞,所有哀求……
他的肩一如既往宽而平直。
她任由他揽着。
他的体温熨烫,比一开始他抱她时好像要再高一些,或许因为方才的激动情绪尚未完全平复。
她靠着他,抵着他坚实的身体,鼻间轻嗅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总是非常容易令她意乱情迷的气息。
阖了阖眼皮,复睁开,阮舒清清淡淡地说:“最后一分钟了。傅堂主你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我提的条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傅令元不发一语。
阮舒试图推开他。
他的身体如山一般沉重。
阮舒倒并不着急,依旧心平气和:“码头的合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加上我刚刚被你吃的豆腐,换回晏西我目前不奢望,但足够交易黄金荣的安全了。”
“呵呵,吃豆腐?交易?”傅令元冷笑着松开怀抱,面若冰霜,“若要论交易,哪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会只简单地抱一抱亲一亲就心满意足的?”
他手指钳住她的下巴:“不就是要换黄金荣的安全?你搞得这么费劲,压根没必要,还不如陪我睡一觉,来得简单快速有效率!”
阮舒面无表情:“你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是原形毕露了?”
“在你眼里不都一样?”傅令元眸底说不出的暗沉,眼里的血丝儿依旧泛着,隐约夹杂着些许不正常的幽红。
房门在这时被从外面叩响:“姐,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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