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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胡说八道!”月嫂打断,“我在医院陪着夫人的时候了解得清清楚楚,夫人做的就是宫外孕手术。那个时候也没见夫人身、上有什么伤。”
佣人却是反问:“那好,就算真是宫外孕,那宫外孕也是有原因的吧?不一般都说和性生活不洁有关?最常见的就是做太多次的人流手术了。或许真并不是傅先生和夫人的第一个孩子。”
另一个佣人补充道:“欸,不是,我怎么听说咱们这个夫人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在咱们海城挺出名的吧?貌似在傅先生之前,有过好几任的男人了。所以或许不关傅先生的事儿,是夫人自己的问题。”
月嫂难以置信似的:“怎么听你们一说,他们好好的一对璧人,变成男盗女娼了?”
佣人笑出声:“你这词儿,用得还真恰当。夫人以前私生活混乱,还不就和‘娼’差不多?傅先生做的这行当,可不就是‘盗’?”
月嫂好像三观尽毁:“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和你们聊下去了,否则我这儿面对夫人的时候心里头有疙瘩。”转口便道,“我还是去看看给夫人炖的汤怎样了,晚上还得给夫人喝。”
佣人在一旁叹息:“她这月子没出,傅先生就没忍住,现在补这些还有什么用?都白搭。”
“……”
后面的话阮舒没有再听,兀自上楼。
虽说傅令元给她解了禁,她的活动范围不再局限于三楼,但其实楼下也没什么可呆的。或许她真被关得生出了习惯吧,除了下了楼反而更加不自在。
九思yu言又止了许久,终忍不住道:“阮总,我回头把这几个嘴碎的下人告诉给十三,让十三给处理掉。”
“这事儿你别管。否则反而坏了傅先生的事儿。”阮舒叮嘱。
“坏傅先生的事儿?”九思俨然不明白。
阮舒淡淡一笑,并未多加解释——傅令元怎么可能会招聘这种会在背后讨论雇主家私事的佣人进来?何况这里又不是随随便便的地方。那么只能说明他是故意的,故意留有这样的存在,适当地方便某些流言的传播。
她摸了摸脖子上已经开始逐渐淡掉的痕迹——这一次,是不是算无意间邦了他一把?
她又摸了摸额头上的伤——还是说,就算没有她的无意之举,该散播出去的闲言碎语,还是会散播出去。
轻轻吁一口气,阮舒想,无论有意还是无意,但凡能够利用起来的事情,他大概一件都不会放过……
接下来又是一个礼拜,傅令元仿佛把别墅这里遗忘,不见丝毫踪迹,包括栗青和赵十三,也未曾现身。
九思和二筒则对傅令元的去向一无所知。
阮舒感觉自己就像闺怨中的女人,一天天地守望着夫君的归来,却是一天天的失望。
当然,她希望傅令元来,不是为了其他,而是希望有个了断。
这样被一天天地晾在别墅里,令她心中渐渐生了绝望。
早上起床后都能坐在床上神游半晌,晃回来时,才记起来自己该去浴室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餐。或者走路走到一半,自己都忘记自己原本是要去哪里。
她怎么就把自己生活过成这副不见天日的鬼样子……
阮舒彻底悔悟,那天晚上她完全用错了策略。
她不该一时冲动由着性子把话说得那么尖锐狠绝的。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听话的她,不是么?
她怎么就不能忍忍呢……
以前为了林氏,她明明忍了那么多事情……
以前刚和他处的时候,不也每天在他面前虚情假意地迎合么……
“……阮总?阮总……?”九思的呼唤拉回她的神思。
阮舒凝回焦聚,发现自己举着勺子的手滞在半空,科科在窝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勺子里的苹果肉沫,简直望眼yu穿。
阮舒把勺子往科科面前送,在最后关头又缩了回来。
科科的身体一抻,翻了个滚,露出粉嫩嫩的肚皮,四只小爪蹬啊蹬。
阮舒无动于衷,并没有打算邦它的意思。
亏得它那体型,最后还能自己重新翻回来。
瞧它也怪不容易的,阮舒不再使坏,这回把勺子真真切切地伸到它的嘴边。它反应特别快,俨然怕她又给缩回去,迅速就吞掉。
再喂了两口,阮舒就停下来了,把苹果沫和勺子交代给佣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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