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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小姐早上去世了。”
投注在窗外的目光应声轻轻闪了一下,阮舒安静了好几秒,语声幽幽:“噢……”
……
陈青洲坐在书房里,手中尚握着手机。
手机的页面停留在阮舒的号码上,渐渐地暗淡,直至屏幕黑下来。
门从外面叩响。
陈青洲略微无力:“进来吧。”
“二爷。”荣一推门而入,瞧着他的神色,先慰问,“还是没和阮小姐说上话?”
陈青洲不吭气。
荣一犹疑:“可那边递消息过来,说傅老大把阮小姐的手机给她了,而且傅老大今天不在别墅的。”
“不是。”陈青洲摆摆手,“说上了。”
只是这话说上了,反倒令人更难受。
荣一大致猜得到,恐怕是阮舒那边没有给太好的态度。他识趣儿地不追问,回归到他此趟前来要汇报的事情:“傅警官这十年间的调职记录查到了。除了有一年被派到乡镇基层任文职之外,一直都在缉毒大队。”
“文职?”陈青洲皱眉,“她什么时候任过文职?还去的乡镇基层?”
荣一将手中的文件放至陈青洲面前,指了指上面某一行的履历记录,道:“就是这儿。”
陈青洲盯着看。发现时间大概就在十年前他离开海城后不久,傅清辞确实被调往海城郊区的某个村镇社区,从事行政事务。
她也能干行政?鉴于对她的了解,陈青洲实在难以想象,她甘心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她明明就是个坐不住的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外面跑才对。
“没再具体一点的记录?”陈青洲狐疑更重——十年来,每一年关于她的荣誉和奖章都记录在档,唯独她下基层任文职的那年,只寥寥的两句话,写了她任职的时间和职位,简单地概括表现良好,其他什么都没有。
“二爷,能拿到这份警员档案已经很不容易了。”荣一有些苦恼。
陈青洲稍微往后浏览了一些,最终还是回到这一处,手指着重点了点,吩咐:“叫两个人,去这个村镇社区问一问情况。”
荣一连忙点头:“明白了二爷!”
从书房出来,来到卧室,发现傅清辞不在。陈青洲抬腕看了看时间,下到一楼。刚走出大门口,迎面发现她的身影。
她刚夜跑结束,穿的是露腰运动服,平坦的小腹展、露无遗,月匈部裹得紧实,后背是两条吊带,成片的汗水在她偏麦色的皮肤上凝成小水珠,昏黄的路灯下津津的。
回头扫一眼驻守在别墅外的几个手下,陈青洲眉头皱得很紧,目光微微发冷。
“这么晚要出门?”傅清辞抬起手臂,用腕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因为呼吸尚未平复,月匈口一起一伏的,有汗珠沿着中间的壑流进衣服里。
话貌似只是随口一问,她并没有停下来等他的回答,兀自朝里走。
擦身而过的瞬间,陈青洲蓦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到面前来。
“怎么了?”莫名其妙的举动令傅清辞有点不高兴。
陈青洲打量着她的运动服:“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傅清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大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再抬头时脸色露出些许冷意:“我跑步不穿这样,要穿怎样?”
陈青洲指出:“衣柜里你的运动服不是还有一大堆?哪件不能穿非得选这件?”
“变态!你以为每个人的思想都像你那么龌龊?”傅清辞用力甩开他的手。
和颜悦色了十来天,隐隐地又有火花在空气中爆裂。
傅清辞隐忍地继续自己的脚步。
陈青洲也不愿意和她在手下人面前吵,疾步跟在她的后面,视线紧紧地盯在她后面袒露的皮肤,灼、热得仿佛要在上面烧出两个洞。
加快速度,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手臂一横揽住她肩,用自己的身体对她能挡则挡。
“你干什么?!”傅清辞试图推搡他,“大夏天的你不嫌热!”
“我冷!”陈青洲加大力度箍住她。
傅清辞挣扎非但无果,反而显得两人间的互动特别暧昧,一眼便扫见几个手下全部自觉地低垂下脑袋,呈非礼勿视状。
“毛病!”傅清辞低声咒骂,干脆将汗全蹭他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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