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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马云娇正给她娘二凤擦着后背,一只手掀起了花边衬衣,露出了前面鼓胀胀的半圆的轮廓。
听他在矮墙那边说话,舒琴连忙转过身子,往下拉着汗津津的衬衣,盖住了自已的隐私部位。
不知道啥时候,他站到了矮墙的那边,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你们老师怎么说?”二凤娇嗔的瞪了一眼矮墙那边的李大青,扭头问闺女。
还有三个月,眼看着马云娇要初中毕业了,二凤还不想让她前功尽弃。
“我们老师说,我在班里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后十名,已经没有努力的必要了”,马云娇摇了摇头叹息着说。
自打马广远出了车祸截去了下肢,闺女马云娇放学后就紧着刷锅做饭干家务。她每天着急麻慌的小跑着,把三顿饭送给村委会值班的爹那里,心思就根本没放在学习上。
想想小时候,爹每次外出拉脚,都给他们姐弟俩买回来好吃的瓜果点心,马云娇每每眼圈泛红。
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比伺候好亲爹更重要。
“你先好好念书去,再念几个月,实在考不上再说。你这么半路辍学,你爹肯定想是他的原因,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会有多难过呢”,二凤拍了拍闺女的肩膀。
几年的匆匆光景,闺女马云娇也长高了,已经高过她的肩膀。
等闺女进了屋门,二凤来到矮墙边,接过李大青递过来的半截黄瓜,边吃边低声问李大青,“你是初中毕业的,我记得你的学习成绩挺好,能不能辅导一下她的学习啊?”
“婶子看你说的!我那点书本知识,随着黄瓜吃进了肚子里,又随着下地干活溜达进了农田,剩不下三斤二两的了”,李大青笑着弯下腰,又拿出三根黄瓜递给她。
“我家的黄瓜也快长大了,你留着吃吧”,二凤客气的推脱着。
“你家的还得长几天呢,先吃着吧”,李大青又把那三根黄瓜推了过去。
三个月后中考结束,马云娇不出意料的果然没有考上高中。她没有去学校里复课再读,也没有过多的悲伤,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从此她可以跟着娘下地干活挣工分,没多有少的也是帮衬着这个家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着,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月,上面下来了新政策,生产队解散了。
这社队组织一解散,财产也就均摊匀散的分到了每家每户,马广远也就没有了看管队里农具的差事。
他又一次“失业”了。
李大青推着家里的独轮车,二凤扶着丈夫的肩膀,闺女马云娇的自行车驮着他的被褥跟在后面,马广远就这样住回了自已的家里。
吃过晚饭,李大青过来串门,二凤连忙从土炕上起身,让他坐到了炕沿上。
“我就是……就是想着,以后分地了,你家劳力少,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可以帮衬你们一下。地头如果距离太远,东跑西跑的耽误干活儿,不如把两家的地分到一起”,李大青扭头跟炕上的老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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