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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成都来说,虽然已经预见到雒县守不住,但却没想到会败的这般快,听着吕布一路攻城略地,所过之处,各镇望风而降,成都城中,顿时有种天要塌了的感觉。
张松已经离开成都,前去游说诸侯,短时间内肯定回不来,就算回来了,诸侯的兵也不是这么短时间就能来了的。
别说诸侯,南中的援军也不可能这么快抵达,眼看着吕布大军浩浩荡荡而来,成都能做的,也就是紧闭城门,加固城防,准备跟吕布打一场持久的消耗战。
“我们人手可不多,这个打法,怎么打?”甘宁再度找到法正,看着法正道。
虽说能里应外合吧,但看看刘璋为了守成都,把能叫回来的兵都叫来了,而且城中开始戒严,真到开战的时候,戒严肯定更严重,他们可能连城门都无法靠近就要被发现了,这还怎么里应外合?
功劳又在哪儿?
甘宁感觉自己被法正坑了,这还起个屁的事?
“稍安勿躁!”法正敲了敲桌子笑道:“此乃主公定蜀最后一战,也是关键一战,如今我们要做的是将消息传出去,兴霸,你让娄发和沈弥前去与主公汇合,将此间事情告知主公,另外将这封书信也带出去交于主公。”
说着,法正将早已备好的书信递给甘宁,微笑道。
“有用?”甘宁接过书信,有些烦心道。
“自然有用。”法正点点头,肯定道:“这其中有发现战机时,我等与主公如何通信之法,何种信号需配合佯攻,何种信号是里应外合……”
甘宁听的有些头疼,连忙打住法正继续讲下去的欲望:“够了,我明白了这些事你管,到时候怎么打,我管,你看如何。”
“善!”法正微笑着点点头。
甘宁拿了书信转身便走,赵韪一死,关注他们的人顿时没了,甘宁压力也少了不少,径直去了沈弥和娄发那里,让他们先去见吕布,把书信也交给吕布,另外将他二人手下的人手联络方式要来,这些人他得重新联络,到时候真要动手了,得一起用。
足足两年藏兵于成都,但兵力却就那么点儿,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
回家的路上,前方突然冲来一队人马,追着一人,一边追还一边高喝:“休走了逆贼张任!”
“逆贼?”甘宁看着一脸狼狈的从自己身前冲过的男子,身后是一群蜀军一路鸡飞狗跳的追过去。
“怎么回事儿?那张任怎了?”甘宁一把拉住一名赶着看热闹的汉子问道。
汉子本想发怒,但看甘宁体阔腰圆,一身彪悍气息,顿时气弱了许多,摇头道:“听说这张任先后助吕布破了葭萌关、涪县、绵竹关,听说剑山和白水关被破跟此人也有关系,如今偷偷潜入了成都,阵势胆大包天。”
“滚吧!”甘宁挥了挥手,让那汉子离开。
汉子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张任离开的方向,甘宁摸了摸下巴,也跟了上去。
张任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洗不清了,本来想回成都投奔故友,谁知自己是叛逆的谣言已经传到这儿来了,自己那故友一边稳住自己,一边偷偷报官。
张任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跑啊。
怎么好好地就变成了这样了?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张任真的想哭,另一边也有人朝这边过来,张任咬了咬牙,说不得,只能动手了,现在被抓,这辈子是别想洗清冤屈了。
“这边!”正在张任准备拼命之际,突然有人朝他叫唤,扭头看去,却是一处高墙之后,张任犹豫了一下,还是几步冲上去,踩着高墙爬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被对方拖进了高墙之后。
那边蜀军自然看到了,连忙过来叫门,两人却从另一边翻墙跑了出去,对方对这里显然十分熟悉,张任跟着对方七拐八拐,没多久,便将追兵彻底甩脱,而后跟着对方来到一处宅院。
“多谢壮士出手相助,不知壮士为何救我?”张任对着甘宁抱拳一礼道。
“自己人,不必客气!”甘宁哈哈一笑,带着张任便往里走:“走吧,带你认识一人。”
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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