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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点点头:“并无强求之意。”
纯粹是自作多情,吕布只是要你办事,要像自己这般……先叫几年主公再说。
想想自己当初,基本也是钟繇的心态,不同的是,当时吕布身边比较缺人,而自己正好又被逮住了,半强迫下,自己选择了委曲求全。
然后就在委曲求全的被动办公中,看着关中一步步在他手中壮大,虽然这一切的主导者是吕布,但负责施行的却是自己,兴平元年的关中大旱,在过往那必然是饿殍遍野的,竟然在自己手中挺过来了,几乎没人饿死,哪怕是吕布不遗余力的赈灾,那也足够叫人震撼了。
随后打袁术、灭匈奴、下河东等等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几乎都有参与,对荀攸来说,对吕布的看法且不说,单是如今的关中,那可是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看着关中从一片破败中逐渐在自己的见证下变成这副模样,这其中的成就感以及寄托的情感旁人无法体会。
况且就如他所言,吕布并不是没给士人留路,只是这条路相比于以前士人的辉煌时代而言,差了太多太多,这也是士人排斥吕布的根本原因。
如果一开始士人就愿意跟随吕布,或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如果不被逼迫,可能也就没有如今关中的盛景。
想着这些,吕布见钟繇拿了官印起身准备离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元常,不管如何,此事关乎关中乃至我大汉百年大计,不可等闲视之!”
更不要效仿那郑公业,这大鸿胪一职关系重大!
最后的话没有说出口,但他真不希望钟繇走上郑泰的路。
“放心,我不会拿家族做赌!”钟繇点了点头,这种事,他自然知晓,郑泰是没救了,他可不想做这种明知没什么希望的事情,何必呢?没有任何意义。
郑泰平日里看着也不是蠢人,这次却是有些糊涂了,留的有用之身,他日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啊。
看着钟繇离开,荀攸悠悠的叹了口气,这个矛盾最终会意怎样的形势结束?他不知道,但像郑泰这样的事情,恐怕还会发生。
跟钟繇的对话他没说,让有心人知道了,对钟繇可不是什么好事。
钟繇接手了鸿胪寺后,立刻便开始跟贵霜人对接,这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政治上其实也是这个道理,不可能你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凡事都得有个度才行。
第二日去与贵霜人交流,便让贵霜人做出了让步,显然,贵霜人还是希望这丝绸之路能走通,否则他这个地利优势就失去作用了,让利是必须让的,但让多少,就得看双方的本事了。
第三日,钟繇没去再找贵霜人,而是直接找到了吕布。
钟繇主动来找还是很难得的,吕布看着钟繇笑问道:“元常匆匆来此,是有何事?”
“不知温侯对于这贵霜国态度如何,西域都护府会否在军备上对贵霜有所行动?”钟繇也没废话,开门见山,他对贵霜了解不多,只知相隔万里,但这个概念就有些模糊了,不过谈判吗,他至少得知道手里有多少筹码才能决定怎么谈。
吕布看了看钟繇,思索道:“贵霜与我朝之间,不但相隔万里,还有大宛阻隔,直接用兵很难,不过最近西域确实有与大宛、乌孙、康居三国的作战计划,至少要说服其中之一倒向我大汉,如此一来,便等于和贵霜直接接壤,可以进行一些威慑了。”
钟繇点点头,他猜的果然没错,吕布在这里跟贵霜人谈判,主要是拖住他们,等西域那边出来结果了,再根据结果进行谈判,现在自己的主要目的不是与贵霜人争例,就算争到了,这些贵霜使者也未必能够做主,倒不如待西域之战有了结果,到时候就知道该取多少了。
“下官明白。”钟繇告辞一声,转身离开。
吕布看了看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正待继续忙自己的,却见一名亲卫进来,对着吕布一礼道:“主公,伊吾旧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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