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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儿换了新衣服,买了很多棉质的布料,一路上都在做针线。
杜九言戳着他的额头,道:“光线太亮了,这样伤眼睛。”
“都快七个月了,我得快点做出来。你不操心这些事,我得操心啊。”闹儿笑嘻嘻的,箱笼里已经做了三套内衣,他算着一天出汗换个两套,怎么着也得十套内衣换洗。
等将内衣做好,再做四五件棉袄。杜九言生的时候就是八月了,等出了月子肯定要棉袄的。
“还有斗篷、鞋袜、围着嘴的帕子,头上戴的帽子,手套。孩子见风长,等做完这些过年的新衣服又要做了,过完年这些内衣什么的肯定都小了,还得重新做。转眼就开春到夏天,又不得一堆的衣服换吗?”
杜九言和桂王并肩坐着,张嘴看着他,两个人听的耳晕目眩,一头浆糊。
“人与人的差别,好大啊。”鲁念宗打量着桂王和杜九言,“闹儿,我敢肯定哦,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过小孩子生下来以后穿衣服的问题。”
闹儿掩面而笑,道:“他们不用想,我想就好了。”
杜九言羞愧不已地瞪着桂王,道:“作为父亲,就知道期待出生,怎么就不能想想出生后的事呢?”
“作为母亲,你想了吗?”
杜九言咳嗽一声,露出了你在和谁说话,你脑子是清醒的吗的表情。
“我错了!”桂王道,“我从现在开始清醒起来,我用本子记。”
“我多请教育儿,我要学着做一位合格的父亲。”
杜九言满意了一点,和闹儿道:“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不过你也不用一个人包揽,做个几套意思一下,宫里和家里都有针线房,让她们做。”
这些事是针线房的事,把别人的事做完了,人家多无聊。
“我也是闲着的啊,正好有个事做打发时间。”闹儿笑着道。
凌戎坐在一边傻笑。
“笑的这么傻,”杜九言白了他一眼,“想想回京做什么,要不要继续登台?”
“杜老板的声名可还在呢,大家还时不时提起来,怀念杜老板和青老板的白蛇传。”
闹儿和凌戎对视一眼,闹儿摇头道:“我不想唱了,本来也不是多么的喜欢,既然退下来了就一直退着吧。”又道,“至于师兄,他也不是很想。”
“那就去和瓦肆谈一谈,他们还做不做,如果做那你们就开一个戏园,也不算和他们抢生意,如果不做,就买过来。”
闹儿一脸惊讶:“开瓦肆吗?”
“你的愿望不是开个瓦肆吗?”
闹儿点着头,笑着道:“是啊,我就想开个瓦肆,捧着花子当名角儿。”
“那就这么决定了。”
大家在路边休整一会儿,继续赶路,七月初二那天,京城的城门在望。
一别一年半,杜九言也很想念这里,桂王撩开车帘扬眉道:“到没什么变化。”
“王爷也想家吗?”杜九言看着他。
他早前可不愿意回来,一走好几年没回京。
“偶尔想一想吧。”桂王道。
鲁念宗策马赶上来,喊着道:“言言,是要大张旗鼓的进程,还是悄悄进去?”
“悄悄进!”杜九言道,“我现在太笨重了,不想出风头。”
鲁念宗点头:“好吧,那我们悄悄进。”
他们给大家都写了信,说七月能到,可具体是哪天就没有说。
“九哥,”闹儿爬到这边车上来,“你是先去宫里见小萝卜,还是先回王府?”
“先生和花子还住在王府吗?”
杜九言回道:“先生现在官复原职,有自己的家,花子则住去先生家里了。”
王府里的姑娘们也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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