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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孩子捂着眼睛围着刁大,有的在哭有的害怕,有的则站在远处观望。
柳儿轰着大家,“都别看,把眼睛捂着。”
杜九言看了一眼大家,走到死者身边。刁大已将苏八娘的上衣脱了,就能看到在他左胸间三四两根肋骨的间隙,有一个类似于扁平的锥子或者匕首一样的东西扎过的伤口。
伤几乎是一条线,半寸左右的宽度。
没有血迹,或者流过血但是被人擦拭过了。
“死因!”刁大看着她。
杜九言蹲下来,数了数肋骨,凝眉道:“这手法很巧妙,杀人者似乎懂医啊。”
“是!”刁大道:“就算是我,也想不到。”
杜九言颔首,从肋骨的间隙,用一个很长的锐器横着扎进去,伤了心脏,心脏停止工作后就会出现脑缺血的症状,要不了多久,人就会丧命!
据说通常这样的情况下,死者连呼喊都很苦难,具体她不曾见过,倒不能肯定。
但这种杀人手法,既诡异又巧妙。
“常班主,”杜九言回头,常班主已经吓的脸色发白,由柳儿扶着,哆哆嗦嗦地看着她,“杜、杜先生。”
杜九言颔首,问道:“他早上什么时候起来开始上妆,你们可有人听过动静?”
“发现的时候卯时半,他的妆都已经上了一半了,估计他卯时不到就起来了。”常班主道:“我是没有听到动静。”
他说着问院子里的孩子,“都听到动静没有?”
小孩们都摇着头,就连几个敲锣敲鼓的乐队老人也跟着摇头。
“我就睡在隔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从常帮主后面探了个头出来,指着靠院门的位置,“那是我的房间。我早上起来屙尿的时候,这边已经点着灯了,我猜是苏师兄在里面吧。后来我回去的时候就没有睡着,但是也没有听到声音。”
杜九言问道:“为什么觉得是他在里面?”
“因为我们都知道他早上要起来上妆的。”小男孩道。
杜九言点头,和小男孩道谢,又问常班主,“他起来这么早,谁给他泡茶?早上不还要喝药吗,自己弄?”
“都他自己弄的,他不喜欢别人给他泡茶。”常班主道。
是个有洁癖还不是很合群的大师兄。
“谁第一个发现的?”杜九言道。
常班主就招手喊来一位少年,年纪在十七八岁,常班主介绍道:“这是常梨,他三岁的时候被我捡回来,后来就一直跟着我。”
“他从小眼睛不太好,人老实的很,一直在家里做洗衣服扫地的事。”
杜九言看着常梨,问道:“你什么什么时辰去洒扫的,可有看到什么闻到什么?”
“其实我进门的时候,是看到师兄在化妆的,我还说话了,不过师兄没有理我。”常梨有些紧张,虚眯着眼睛很努力地看杜九言,“我就低头抹桌子扫地,一回头师兄就打着伞坐在箱子上了。我还奇怪,喊了两声师兄还是没理我,我就觉得不对劲,把班主喊来了。”
他看东西只有一个轮廓,加上早上卯时正天才亮光线不好,他就更看不清了。
杜九言道:“你从进门看到他到发现他坐在箱子上,这中间有多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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