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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虽然有些激动,但本性使然,我并不急于去打开那个袋子。
“老太太有小名吗?”我问顾新。
我当然知道老太太的名讳:钟小凡。之所以问他这个问题,因为自己还想确认一些东西。
“没有。”顾新肯定地说,“从来没人叫娘的小名。”
“你爹也没叫过?”我并不死心。
“我爹在我不到十岁时就走了。”顾新情绪开始低落,“十岁以前的事我根本记不起来,我甚至已经忘记了我爹的样貌。”
闻言,我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顾新冲我勉强一笑,神色又忽然一震,眉头聚到一起,好像想到了什么,并随即开始陷入了沉思。
半响,他才冲我说道:“我记起来一件事,那时我还小,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一天夜里被尿憋醒了,出去尿完,正要上床睡觉的时候,听到我爹说了句梦话,只有四个字。”
我心里不由一喜:“哪四个字?”
“红梅,快跑!”顾新答道。
“我从来没有听到我爹和我娘说梦话,那是唯一的一次。估计是个熟人的名字吧,再说梦通常都是稀奇古怪得很的事情,也不能当真吧!”
听到顾新说出红梅二字,我心里一动一阵狂喜,已然就明白了一切!
没再回答,我指着那个袋子说:“虽说是老太太留给我的,咱兄弟俩还是一起来打开吧。至少你该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一直都没在顾新面前称老太太为“娘”,一来毕竟顾新才是她的亲生儿子,二来我有自己的亲妈,所以总张不开嘴。。
就算是以前,去到顾新家时,我总称呼老太太“干娘!”,决不拖泥带水。
说话间,我就动手打开了那个袋子或者说是包裹。
然后就从袋子里取出一个东西来:那是个大号的“六味地黄丸”药瓶,居然连标签都没撕掉!
这玩意现在已经不太常见了,但在我小的时候却是很容易找到的东西,通常被我用来装萤火虫。
瓶子里里面好像装了什么液体。
我摇了一摇,棕色半透明的瓶子里有物体碰撞的动静。
隔着玻璃,我只看见了液体中有个模糊的影子,无法看清形状大小。瓶口是用软木塞塞住的,整个瓶口部分都封了一层蜡。
此时,我心里更加从容了。
我让顾新从外面的饮水机旁边拿来一个装茶水的塑料桶,同时让他关上门。然后用小刀撬开了塞子,小心地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绿色的椭圆形物体。
但我没有闻到自己认为是意料之中的臭味无论什么水放在一个密封的容器里过十年,应该都会有股腐臭味。可此刻却偏偏没有。
又让顾新在茶几上铺了一层纸巾,我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对准茶几面上的纸巾,将那个物体倒了出来。
只见一个绿色的,大小形状和鸡蛋差不多的东西滚到了桌上,由于桌面铺了一层纸巾,那物件只滚了一圈便停住了。我看着那物件,没有马上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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