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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郎君从哪儿听说的这个?”
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原来不是这样的吗?
樊伉有些好奇:“无名兄怎么判断一个人根骨是不是适合练武呢?”
“很多方面啊,比如身体的柔韧性、力量体能反应快慢,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勤奋和悟性。”
樊伉想了很多,就是没想到无名会给出这么一个朴素的答案。
“勤能补拙嘛。”樊伉点头。
看来无论古今中外对于勤奋的理解都是一样的。
樊伉忽然有点好奇:“那无名兄你看我呢?根骨适合练武吗?”
做为一个从小就读金古梁温长大的武侠迷,谁心里还没有一个武侠梦呢?
虽然穿越了一回,他明白这年头所谓的侠客多半都是一群贫穷且丝毫不将律法放在眼里的暴民,一点儿也不浪漫,但这并不妨碍樊伉心中依然对侠客抱持着一种英雄主义的浪漫情怀。
无名没有直接回答,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郎君上回炖的那个牛杂汤很好喝,什么时候再烧一次?”
“等明天我让人去市集看看有没有新宰的牛,有的话就给你炖。”樊伉复问道,“无名兄觉得我适合练武吗?”
“郎君你刚才说什么,风雪太大,没有听清。”无名走在前头,樊伉听到他大声地说,顿时觉得十分无语。
虽然风雪是有些大,有点影响走路,因为积雪太深,但其实并不太影响听力的。
至少他能听得一清二楚。
无名兄是练武之人,比他要更加耳聪目明,当然能听到了。
樊伉忽然明白了,说:“其实你可以对我说实话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无名顿了一下,用一种简直称得上温和的委婉语气说:“郎君是有大才的人,比起做一名单纯的侠客,郎君把心思放在琢磨那些奇奇怪怪又异常好用的器具上面更有意义。”
比如红薯和纸就很不错。
一个可以饱腹,让天下从此再无饥荒。
一个可以传道授业,让天下更多的人知礼守法,不再愚昧无知。
其实那个烧酒也很不错的,就是太烈了,需要适应适应。
也就是说他是真的没有练武的天赋了。
虽然从无名兄避而不谈的态度已经猜到这个可能,但一旦真的确认,樊伉依然十分受打击,非常郁闷。
接下来的行程就不那么美好了,樊伉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低着头只顾自己走路。
无名走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偶尔还会托他胳膊一把,防止雪太深了他走不动。
好几次无名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吃柿子吗?”无名忽然说。
樊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独臂的老汉挑着担子等在路边,天下大雪,路上行人不多,偶过路过的也都是顶着风雪急冲冲低头赶路的旅人,很少有停下来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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