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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言秽语不断,下流作骂不断。
凤归晚已经渐渐听得麻木,吃力、狼狈之极地在小顺子的‘帮助’下一点点向前挪爬……
一个半时辰后,府里的家丁将凤归晚背回了宴客大厅。
凤归晚身上的衣服仍旧是湿粘粘的。
夏日的夜里挺凉爽,照理来说她爬了一共快二个时辰,衣服早该风干了,可她身上不断出着虚汗,又汗湿了。
二个时辰都没有人离席。
候府里有这般热闹可看,真当是难得的奇遇。加之太子君承浩与齐王都没走,那些个贺客还想跟两人套近乎,哪舍得走。
“晚儿啊,我可怜的晚儿!”大夫人向凤归晚扑过去,“晚儿,你要不要紧?要不要紧!”她也知道问的是废话,可是除了说这二句,还能说什么?
下人将凤归晚放下地,她腿一沾地面,马上腿软地要倒下,下人与大夫人一左一右扶住她。她免强依靠在大夫人身上,朝席位中的凤惊云投去憎恨的目光,那狠戾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翡翠站在惊云后边,身子都忍不住抖了起来,“小姐,五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凤惊云早已用完膳,淡然地坐在椅子上,凤归晚杀人般的目光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看够了吗?”没回翡翠的话,问的是对面的君佑祺,他的眼神从入席开始,就没离开过,像粘在她身上一样。
“当然没看够。”君佑祺一手撑着下巴,朝她飞速眨两下眼,那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几乎是放出几万瓦高压电,惊云心里一堵,皱了眉头。
“本王觉得就是看你一辈子,也看不够。”嫌不够恶心,他又加了句。旁边无数人附和,“是啊,凤四小姐国色天香,貌赛天仙,越看越漂亮,愈看愈经看,比凤五小姐美丽多了……”
“京城第一美人根本不是凤五小姐,非四小姐莫属,即使放眼整个天下,定然也找不出比凤四小姐更美的人儿……”
贺客们除了看凤归晚出丑,几乎也是暗中偷窥或明瞧了凤惊云一晚上。
只是佳人始终表情淡淡,不是清高不屑人夸赞,而是似乎原就不在意外表的美丑,就那么清逸浅然,不染凡俗。
“云儿真是孝顺,宴席上陪着我那么久。”魏雪梅已经醉眼迷蒙。
用宴间,无数贺客向着这一桌的太子与齐王敬酒,哪知齐王一个都不买帐,倒是太子君承浩视乎对方的身份,偶尔喝个一杯。
贺客们也极为聪明,敬不了太子就敬同桌的魏雪梅、凤宝儿、凤碧瑶。也许是嫌大夫人生了个恶毒的女儿,没人敬大夫人。
当有人要敬凤惊云酒时,都被齐王生气的眼神挡了回去,凤惊云就被略过了。
所以,同桌的除了大夫人与凤惊云、齐王,与看不出酒醉与否的太子,其他人全烂醉如泥。
“我说我的云儿孝顺!你们有没有听到?”魏雪梅声音加大,还打了个酒嗝,“云儿她不舒服,还陪我……不是陪我的话,她早回房了……”
马上有人看在齐王喜欢凤惊云的份上拍马屁,“那是,凤四小姐人美,心眼儿也好,与齐王是很匹配的一对。”
君佑祺脸上挂着笑,“说得好,有机会本王会提拔你的。”
又开始要赏官了。
贺客争相说好话。
几步开外,大夫人扶着凤归晚,埋怨下人,“你不送晚儿回厢房里,还背她到客厅做什么?”
“回夫人,是五小姐她自个要来的。”下人抖着声音回说。
“晚儿,你回来作甚?还嫌不够丢人?”大夫人面色盈满痛苦,又怨又恨。
“前边女儿是丢……够人了。现在,该轮到……”凤归晚脸上浮起狠毒的笑,嗓子破碎嘶哑,“轮到凤惊云了。”身子体力耗尽,她连说话也万般吃力。反正已经丢尽了人,魏雪梅碰了她送的簪子与镯子,是时候发疯了,怎么说也是凤惊云的娘丢人,丢的算凤惊云的脸。不回来看个够本,岂能稍稍安慰她现在气愤到扭曲的心灵?
大夫人也想起女儿在送给魏雪梅的簪子与镯子上抹了毒,脸上也闪过冷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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