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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业一听,就笑了,定了定神,就说着:“本朝总有十一番国,高丽、扶桑、安南、苏禄、缅甸、南掌、暹罗、龟兹、楼兰、于阗、车师。”
“的确,这些藩国虽向本朝称藩纳贡,岁岁上朝,但自成王统,不能随意干涉。”说到这里,王存业冷冷一笑,说:“外邦虽是臣藩,实不过名义罢了,皇上要是以宗主国之权威强行掠夺,臣可以说,不出三十年,必有邦乱,甚至可以勾结朝内诸侯,讨伐无道暴秦。”
“自祖龙以来,窥探神器者斩不尽杀不绝,唯天下之位无可代替,皇上要是作了此举,却授人于柄。”
“而且本朝现在,也不宜战争。”
如果大统一,战争并不难,但现在诸侯林立,天子军队威慑天下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更谈不上远征诸国。
天子听着悚然动容,默思良久,点头叹着:“的确是这样,卿可有良计?”
王存业笑着:“皇上,对邦国一般士绅贵族来说,仓库里有的是粮食,这些粮食在仓库里不能食,徒是变霉化粉,能换取丝绸瓷器茶器又有何妨呢?谁不想着享受富贵呢?”
“不过这种趋势,的确会引起邦国有识之士的反对,久久积累,怕是引起邦乱,臣有一计,不敢说釜底抽薪,却也有些效果。”
“天下之道,在于礼,有道伐无道,无不胜,与邦国交往,更要站住正理,才能呵斥不臣。”
“天下之法,在于公正和对等,虽是君臣,实是兄弟之邦也!皇上,要是天朝以君长之邦,却谦和与藩国签下公正对等之约,请问天下谁能说不是呢?”
“公正和对等,兄弟之邦?”皇上却不解其意,看向了王存业。
王存业笑着:“臣比喻,两汉在码头挑砖,约定不欺不压,跳一担砖,算十文钱,这公平否?”
天子说着:“甚善!”
“这法公平,但假使我是壮汉,彼是幼儿呢?生计一日只有百担,臣一天挑九十担得九百文,彼幼儿一天挑十担只得一百文,这有谁能说不是呢?”
“故公平之道,就是法理公正,而力不同,所以臣越来越强,不消几日,就可垄断此生计,而彼幼儿就得饿死!”
“国朝和外邦,实是壮汉和幼儿之别,军士能胜过本朝?人口有本朝繁多?货品有本朝精美?”
“只要约定彼此关税相当,谁也不许私下提高,并且二国商人不得扣押拦截,不消三十年,外邦粮食、金银、矿产,尽入本朝矣!”
“威逼进贡有失大义,或可讨伐无道暴秦,而本朝谦和公正,礼贤下邦,约定贸易自由,就算对外邦商人,也没有压迫欺凌,此王道之风,必久传邦国,要是有人还敢撕毁条约,不但皇上可讨不臣,就是外邦内部也必响应王师。”
对藩国上层阶级来说,用多余的粮食换去精美产品,为什么不呢?
贵族和商人跑到天朝如浴春风,国王却要贸易保护闭关锁国,这就断了大家的财路,下场会怎么样,就很明白了。
天子眼睛一亮,站起身,徘徊着,久久叹着:“真上策也!”
顿了一顿,又说着:“卿此计是何名?”
“皇上,臣曾持明珠而思得此计,故此计叫明珠之策。”王存业恭谨的回答说。
这样实际上是光明正大的掠夺,大义凛然,说实际这样搞下去,邦国还有什么活路呢?
公平自由吸引人心,资源矿石粮食却被掠夺,长期下去,邦国就不得不变成了天朝的电池,这大杀器使出来,五十年内必摆平邦国。
“明珠之策。”天子虽觉得这名字有些不伦不类,起身来脚步踱着,倏然回身说着:“朕明日就下旨议定与外藩十一国,定兄弟之约,持公平之理,行自由之策,以夺其国运!”
“真人此计大益社稷,单是玄尚真人之号不足表彰,朕这就册封你正三品玄尚辅国真人!”
能给这封号,也是因天眷的原因,不然不可能这样爽快。
王存业顿时行礼,说着:“谢皇上!”
顿了一顿,又说着:“不过此计虽是阳谋,却能保密的就保密,内阁大臣……”
天子冷冷一笑:“朕登极以来不酒色,就期社稷中兴,这是朕之愿,谁逆朕此志,朕岂吝杀戮?”
“真人放心,没有哪个大臣,能泄得一字半句!”
“真人放心,没有哪个大臣,能泄得一字半句!”
“真人放心,没有哪个大臣,能泄得一字半句!”
“真人放心,没有哪个大臣,能泄得一字半句!”
“真人放心,没有哪个大臣,能泄得一字半句!”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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