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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是因为我的要求有些无理。”程亦风道,“又岂能怪他呢?再者,我初来乍到,对揽江城还有许多不熟悉之处,将来还要多向他请教呢——二位从鹿鸣山远道而来,难道就是为了劝我辞官?”
猴老三和妻子对视一眼。辣仙姑苦笑道:“如何不是?其实这是我大哥的主意。不过,我却晓得,大人一定不肯。所以我夫妻出来这一趟,只当是游山玩水,顺便陪大人过个年。大家都身在异乡,聚在一起,便不会觉得那么冷清。”
“多谢五当家成全。”程亦风笑道,“说到底,我就是个放不下功名利禄的人。哈哈,终日嫌官帽不够大,只怕有一天乌纱变了枷锁。”
辣仙姑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隐情来,或者是已经知道什么隐情,想要向他求证。不过最终都没有说出口,只道:“平崖城离咱们山寨不算太远。公孙先生已经到了那里,老二和老四去探望过他——司马元帅待他如上宾,他说,日子闲适富足,比起给程大人做幕僚的时候,真有天壤之别。”
“是么?”程亦风笑道,“我正打算修书去平崖,问候司马元帅和公孙先生,如今倒可以偷懒了,多谢五当家传讯。”
说话时,杂役送上了茶水来。寒暄暂时被打断了。猴老三嘬着热茶,身子暖了过来,便问:“冷千山那老小子就在这附近?最近可安分么?”
看来杀鹿帮和冷千山的芥蒂没那么容易消除。程亦风因笑了笑,道:“冷将军今非昔比,他的队伍也不同从前,如果再让他押送粮草经过鹿鸣山,可不一定会着了诸位当家的道儿呢!二位若有兴致,改天我带二位去揽江大营看看操练……”一说到这里,昨天阅兵时的情形浮上心头,不觉眉尖拧成一个川字:“唉,二位想要在揽江过年,本来欢迎之至。只不过最近出了点儿麻烦……”当下,将军营遭福寿膏侵害的事情告诉了猴老三夫妇。既说到了此节,也免不了将乔百恒的传闻说了出来。至于端木槿,因考虑到杀鹿帮和端木平的恩怨,故将其身份略去不提,只说是一位女大夫,其余则照直相告。
猴老三和辣仙姑不由都瞪大了眼睛,之后又互相望了望,好像解开了一个大疑团:“原来如此!”
“程大人,”辣仙姑道,“不瞒你说,昨天我夫妻二人初到揽江,就觉得这里有些古怪。这么偏僻闭塞的地方,怎么如此繁华?要是不去深究,倒还以为是前任县令政绩卓著,程大人你捡了个肥缺呢!不过,这种安居乐业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破绽——揽江穷乡僻壤,对外不通贸易,对内又没什么特产,靠什么发财?咱们鹿鸣山那里,也是一穷二白的,大伙儿就靠当山贼过活。这里的人又不去打家劫舍,怎么可能圈在一个小圈子里自己发财?所以这中间一定有蹊跷。方才听大人说了福寿膏的事,这就明白了过来!”
“还是五当家火眼金睛。”程亦风道,“程某人稀里糊涂,还真以为自己捡了肥缺。若不是在冷将军军营里见到福寿膏,绝不会想到揽江的繁华背后还有龌龊的勾当。”
“程大人今年是不是犯太岁?”猴老三道,“在京城先被一群妖魔鬼怪作弄了一番,来到揽江,连县太爷的椅子都还没坐热,又遇上福寿膏?”
程亦风苦笑:“圣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程某人受到诸般苦难试炼,却还未见到大任,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和我开玩笑?”
“不见得是老天跟大人开玩笑。”辣仙姑道,“但大人身边有人跟你使诈,这是一定的——如果这位樾国女大夫所言非虚,乔百恒已经在揽江呼风唤雨,连前任县太爷都受他控制,这县衙里只怕都是他的人——难怪方才那师爷诸多推辞。如今大人将画像交给他临摹,恐怕他添油加醋,非画得叫人认不出来才好!”
“这……”程亦风愣了愣,“涂改肖像,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辣仙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好让大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你离开了京城那个龙潭,又入了揽江这个虎穴——而且,在京城那边大人对付的是一群衣冠禽兽,内里再怎样凶狠,表面却要照章办事,不敢轻易露出爪牙来,大人性命无忧。而揽江这地方,山高皇帝远,这里的人想要使坏,哪儿还有避讳?就算日后朝廷真的查问起来,早也时过境迁,一点儿证据也找不到,还不是这里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人请想,那前任县令,真的是病死的吗?再者,大人初来乍到,于这里明明暗暗的规矩全然不知,这里的人——说句难听的——是想把大人蒸了还是煮了,大人根本就不晓得,也难以防范——这里实在比京城还危险百倍!”
一席话说得程亦风脊背凉飕飕的,片刻接不上话来。好在猴老三笑道:“娘子,你别尽说些话吓唬程大人——揽江的兔崽子要是真够胆加害他,不是还有咱俩在这儿么?要是不能帮大人扫除这帮妖魔鬼怪,咱们杀鹿帮的脸往哪儿搁?”
辣仙姑瞥了他一眼:“这还要你提醒?程大人的事,就是咱们杀鹿帮的事。不过,斩妖除魔靠的不是嘴皮子,咱们既然决定要趟这浑水,就得先试试水有多深——反正咱们闲坐着也没事,不如借口办年货,去街上打听打听消息。”
“也好!”猴老三点头。当下就和辣仙姑一同出门打探乔百恒的虚实去了,同程亦风约好,稍时在他的住所见面,免得衙门里人多眼杂,大家的谈话一不小心又传到乔百恒的耳朵里。
程亦风自然以为有理,见衙门里左右无事,便早早回到家中等候。岂料,猴老三夫妇这一去直到掌灯时分才归来。
“活见鬼!”猴老三一进门就嘟囔,“乔百恒给这里的人灌了什么迷汤?这些人眼里,他不仅是一方的土皇帝,简直就是活菩萨呢!只要我开口打听,甭管对方是男女老幼,个个都对乔百恒赞不绝口——真他妈的奇怪!就连菩萨,也还有人敢骂,怎么就没人敢说乔百恒半句不是?”
辣仙姑倒笑嘻嘻的,手里大包小包拎着年货:“这又什么奇怪的?不是说揽江半数的人都为乔百恒做事么?或是他的伙计,或是他的佃农,要不,就是和他做生意的——他是揽江人的衣食父母,人家怎能不把他当成菩萨拜?”
“所以出去了大半日,从这些刁民嘴里屁都问不出来!”猴老三抱怨。
辣仙姑扑哧一笑:“程大人你听听——‘刁民’两个字从我家这猴子的狗嘴里吐了出来。想来他做官已经做出滋味来了呢!”边说边放下了手中的什物,斟了碗热茶暖着,说道:“从他们嘴里虽然问不出什么来,但却还是有些眉目的——第一,咱们以为揽江对外不通贸易,乔百恒是偷偷摸摸将福寿膏运回樾国去,这想法错了。因为市面上有不少蓬莱国的玩意儿,必须是由蓬莱国直接运来的。好像这一种蓬莱国的绸缎,质地虽然远不如咱们中原的绸缎,但是花色新奇,连京城的亲贵女眷也疯狂追捧。听说京城商号只要一有这种绸缎到货,立刻就被抢购一空。所以揽江此地的蓬莱国绸缎多半不是从外省陆路运送来此,而是直接来自蓬莱。再有,这种蓬莱国的龙眼珍珠……”
她才说道这里,猴老三即在一旁笑道:“大人,你听听——她刚才说我做官做出滋味来了,我看她自己才是做诰命夫人做出了心得,什么绸缎啊,珍珠啊,头头是道!”
辣仙姑瞪了他一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么?在凉城进进出出那么多回,这点儿小事还能注意不到?再说,任何一点儿小事,日后可能都派上大用场呢!哪儿像你,就知道蛇虫鼠蚁!”数落着,又继续讲她的正题:“我向卖绸缎和卖珍珠商号打听过,乔百恒和的确和蓬莱国商人有来往。不过,因为揽江没有海港,所以商船并不停泊揽江,而是停泊在镇海。”
“镇海?”程亦风讶了讶,“那是向将军的驻地,臧兄刚刚到那儿做县令去了!”
“我猜,福寿膏是从镇海的海港运往其他地方的。”辣仙姑道,“从那里,他们可以大摇大摆地出海去,然后换上一副行头打扮,扮成蓬莱国、婆罗门国或者随便哪里的什么商人,就可以在樾国登岸了。而樾国的那些蠢材,只顾着盯死大青河,以为乔百恒会渡河运货。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女侠说的大有道理!”辣仙姑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声。立时警觉地喝道:“谁?”只见一个妙龄劲装女子跨过了门槛儿。
“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两位提到过的女大夫端木槿。”程亦风连忙两边介绍,“姑娘怎么又来了?”
“大人忘记了么?我和大人有三日之约。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我便来向大人打听消息。”端木槿道,“方才进了门,便听到这位女侠分析形势,大有道理,就忍不住插话。还望女侠见谅。”说时,向程亦风,以及猴老三夫妇一一见礼。
辣仙姑并不知她的底细,以为她是只一个樾国大夫,因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道:“本来樾国人的死活,我们才懒得理会。不过,既然福寿膏危害到咱们楚国人身上了,咱就不能不管。铲除了这个祸害,只当顺便便宜了你们就是!”
端木槿大约早已听多了类似的言论,也不辩解,微微笑了笑:“请问女侠还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辣仙姑道:“这就要说到第二个疑点了——乔百恒到楚国境内来撒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福寿膏这么大风险的买卖,他得让心腹来帮忙才是——几个月的时间,他不可能将揽江的百姓都变成自己的心腹。所以,揽江满街的百姓虽然对他交口称赞,却不可能都参与在福寿膏的勾当之中。我相信,他们中大部分人,真的只是受雇于乔百恒做些正经当行。”
“就不兴乔百恒让他们都染上了福寿膏瘾,控制他们?”猴老三插嘴。
“你当吸福寿膏是灌黄汤么?”辣仙姑瞪了他一眼,“那玩意儿有多贵,你晓得么?把整一个揽江城的人都用福寿膏操控起来,这可是蚀本生意——除非乔百恒是想拉起一支傀儡队伍来造反,否则他是求财的人,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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