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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普通人丢了魂,那就一定要找最亲近的那个,父母,孩子,妻子。
乌鸡把脑袋的汗撸下来:“我刚才喊了半天,没用!”
“自己和自己拜把子——你算老几。”程星河把乌鸡给推开了:“七星,上。”
我立马抓住了白藿香的手,在她耳边大声喊道:“白藿香——回来!”
白藿香身上的魂魄微微浮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太好了。
可那一动,竟然跟死水微澜一样,魂魄仍然不肯回去。
不对劲儿。
她的魂魄,像是在沙漠里跋涉很久的旅人,哪怕看见对面的绿洲,怕也没有过去的力气了。
不够?
我伏下身,撩开她的长头发,在她耳边把声音提的更高了一些:“白藿香,回来!你加把劲儿,这是最后一步了,我们都在等着你呢!”
程星河也把脖子伸了过去:“正气水,只要你肯回来——我不偷吃你的药糖了,也不跟你抢遥控器了,冰箱里的酸梅汤,我全给你留着……”
说着,跟下定了决心一样,扬起声音:“你肯回来,你白玉貔貅的粮食,我包了!”
可白藿香依然不为所动。
哑巴兰撒开了满手的药末子,也凑过来了。
苏寻跟白藿香平时交流的最少,可白藿香真出了事儿,他没别的法子,一言不发,在身后走了一圈又一圈。
哑巴兰伸手就把苏寻拉住:“魂魄本来就不稳,你别掀风了,把藿香姐的命气吹散了怎么办?”
苏寻也知道这话不讲理——他的动静蜡烛都吹不灭,更别说命气了,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停下,大气也不敢出。
哑巴兰仔细看了看,他是武先生,也知道什么情况了,忽然大声就哭了起来:“藿香姐——你回来呀!你说有你在,一辈子不让我疼——你看看,你看看,我胳膊破皮了,你说话算数,起来给我治啊!”
这一下,所有人鼻子全酸了。
是啊,平时有白藿香在,我们从来就不怕受伤,因为再危险,都有她治。
现如今,她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能做什么?
程星河给哑巴兰来了一脚:“人还没死,号什么丧?”
白藿香她爹在很远的地方,肯定是来不了,最亲近的,也就是我们几个了,可我们,也不管用。
心像是被冰水给漫了过去,窒息,恐惧。
我立刻看向了白九藤:“为什么不管用,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白九藤盯着我:“这姑娘,在人家最留恋的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不用我说,你们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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