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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涉及这种问题时,唐寅内心的自尊心作祟,自然就提高了警惕。
「伯虎,你继续饮酒啊。」刘春还没觉得怎样。
刚才那么「尖锐」的问题你都回答了,这次怎么还沉默了?难道是……被你发现了?
唐寅道:「刘阁老何有此问?」
刘春正色道:「如志同跟你所言,陛下对敬道很倚重,那就算敬道还年轻,也该让他为侍读学士,或者是调六部为郎中,或可更进一步,毕竟朝中给他发挥的地方还很多。连秉用都能为侍读,为何敬道不可呢?」
唐寅道:「这个……可能陛下另有深意吧。」刘春笑道:「所以说,那就是敬道可以攀上高位,但他没有这么做,是吗?」
听到这里,唐寅当即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严肃道:「刘阁老,我是敬重你,才到你府上来,你不要为难于在下。」
刘春故作不解:「老夫何来为难你之说?「「这……」
唐寅的确是多喝了几杯,脑袋也不灵光,被刘春
反问,顿时哑口。
想想也是,刘春知道朱浩在皇帝身边发挥了不同寻常的作用,那为何连张璁都能当翰林侍读,而朱浩这样的「重要人物」却还一直只是假翰林修撰?毕竟这还是朱浩身为状元的初始官职呢。
「伯虎你不肯说,也罢,老夫绝对不会将此事外传,唉!看来真是老夫一厢情愿,这两年却还是在暗地里承蒙敬道的相助,真是……有愧啊。」刘春感慨着。
唐寅重新坐下来,却不再去碰酒杯。
刘春吃了几口菜,问道:「伯虎,那你未来作何打算?是继续为翰林学士?还是说……」
唐寅道:「先前在下便说明,即便为翰林学士,也不会多过问翰林院之事,更不会图谋他职。在下只是乡野一散人,在朝为官,不过只是混个禄位,并不求其它。」
刘春觉得唐寅完全是惺惺作态。
你都混到翰林学士的职位了,你可只是个举人呐,就这样还说不求别的?
还真好意思说。
「也好。」刘春道,「议礼之事,本来牵扯便广泛,动辄让朝中上下人心离散,如今为议礼之事,朝中已有诸多动荡,同僚相继变更,若你能将事情缓和下来,朝堂也会因此而得几分安宁。」
「怕是很难了。」唐寅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刘春笑道:「所以说,议礼之事,决定之权仍旧不在伯虎你身上,而在陛下和敬道身上是吗?」
唐寅听到这里,无论喝了多少酒,算是彻底弄明白了。
刘春拐弯抹角问这么多,其实就是想从他口中套出大礼议的始作俑者。
或者说,刘春想得知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一切都是朱浩在背后搞的鬼。「刘阁老,该说的在下都说了,不该说的,在下的确不知,时候不早,在下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唐寅仍旧不太确定刘春会坚定站在皇帝一边,所以他不能跟刘春透露更多。
当他起身时,却发现自己已然站不稳了。不知不觉间,就被刘春灌了一肚子的酒水。「唉!喝多了,就留下来好好休息,明日再走也不迟,来人,给唐学士准备房间,再给他打来温水,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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