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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子曜,我告诉你,昱柏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你没完。当时是谁做的保证?是谁把昱柏逼到这个地步?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你……”
晨子曜面色平静地挂断了电话,转手又打了几个电话出去,都是晨昱柏的好友和同学,曾经的。滨海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从容的挂断了。
旁边看着的晨昱柏有些惊讶,他不知道子曜什么时候复制走的这些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这些号码,而且他的那些朋友同学对子曜的态度似乎都很不友善,晨子曜的反应也很冷漠,而且习以为常。
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挂断最后一通电话,晨子曜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嘴里吐出,缓缓消散在空中。
子曜没有太大的烟瘾,通常不是心烦不会抽烟,烟很贵,好几百一包,可能一个月都抽不完。他更愿意在口袋里装上一盒薄荷糖,比起张嘴浓浓的烟味,显然薄荷的香味更让人喜欢。
晨昱柏不太喜欢他抽烟,总觉得抽烟的人都命短,他希望子曜长命百岁,快乐到老。所以每次都会说他,于是子曜就会把烟灰撒的到处都是,看他弯腰擦着地板上的烟灰,恶劣的笑。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烟灰洒落在了地上,子曜低头看了一眼,眉心微微蹙紧,然后竟然蹲下了身子,用手指将烟灰一点点的聚拢,捏在掌心里,拉开窗户张开了手。
晨昱柏还有闲心想,这算不算也是高空抛物呢?
在窗户边完整的抽完了一支烟,烟蒂倒是好好的熄灭后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留下了到此一游的证据。
再起身,他朝着晨昱柏的方向直直走去。
晨昱柏下意识的侧身让开,看着晨子曜穿过客厅,笔直走上了二楼。
楼上有三个房间,两个主卧和一个客卧,小的那间本来是晨子曜的房间,但是常年没人住过。晨子曜拍戏很忙,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要到处飞着录节目,回来住的时间并不多,而且每次回来都会住在大的卧室里。家里那么多的房间,其实很多的房间一直都用不上,不光小的主卧,还有从未打开的客卧,他们家里从没有来过客人,更不要提留宿了。
晨子曜打开主卧的房间,视线扫过整齐平整的大床,视线落在飘窗上的花盆时微微凝滞。
飘窗上,一盆蝴蝶兰开的正艳,黄色的花瓣好似蝴蝶的翅膀翩翩欲飞。花是一盆好花,但是模样看着不太漂亮,有些歪歪斜斜的,好像随时要歪倒在泥里,然而即便是这样,依旧开的动人心魄的美。
晨子曜记得这盆花,原本是他哥过年前买来装饰在客厅的,但是他最后一次回来和他哥争吵之后,他亲眼看见这盆花摔碎在了地上,泥土散落了一地。
不,不光如此,已经快三个月了,没有人照料,这盆花早该死了。
难道家里有人?
晨子曜猛的站起来,快速的将几个房门打开,走过一圈,最后疑惑地走了回来。
他站在飘窗前,最后视线落在了花上绑着的浇花器上,若有所思。
耽误了一些时间,才猛然想起自己过来是要干什么,他走到了床头柜的边上,蹲下身拉开了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些小东西,最显眼的是几盒避。孕。套和一些小道具,压在避。孕。套下面的还有一个相框,晨子曜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将相框拨开到了一边。
最后他在抽屉的最底下找到了一本护照,打开看到里面贴着晨昱柏的照片,只是原本夹在里面的身份证不见了。
拿着护照站起来,播出了一个电话。晨昱柏紧跟在他身后,听见他说:“喂,你好,我要报警,有人失踪了三个月……可以,我马上就过去,你说下地址……我在碧水海岸,最近的警察局在哪里?”
晨子曜来去匆匆,只是在关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神差鬼使的抱上了那盆黄色的蝴蝶兰。
晨昱柏几乎没有犹豫地跟了上去。
他最大最深的牵挂就是子曜,除了跟在这个孩子身边,他想不出自己还能够干什么。
失踪了就报警,很完美的处理方式,只要警方通过身份证号查到自己的行程,自己的尸体一定很快被发现,火化、下葬,也算是入土为安。
不过他想了想以后自己住在坟墓里的日子,最后确定还是自己的大屋更好。
跟着子曜上了车,男人却没有开车的打算,他又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泰华:“我现在碧水海岸,你过来一趟。”
所以……这个时候还要时刻惦记着自己公众人物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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