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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根本就是萧桡自己想要独善其身,才找了这般借口?
萧桡见闵月对他将信将疑,听到定国侯的事时神色惊讶,全然不像知道内情的样子,心里不禁涌起浓浓的失落。
“看来,你是当真不知道,这些年,我等了又等,却再也没有大哥大嫂留下的人来找我……”
“昨日我见到你,还以为能从你这得到答案。”
闵月混在武义侯府的侍卫里,他一眼就认出了她。之所以一直没有点破,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问出心中纠结了多年的问题。
看来,是他想多了。
闵月强忍着心中震惊没有吭声。
从前她冲动如同蛮牛,坏了主子的大事,现在她无时无刻不敢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得了这般重要的信息,她必须尽快向小姐禀报!
见她抿唇不语,萧桡压抑着心底失望,叹道,“罢了,你如今已经离开侯府多年,就算不想参合进定国侯府的事,也是人之常情。今日是我冒昧了。”
闵月正愁着无法脱身,当即应道,“那我走了。”
捡了柴火回来,闵月回到营地脸色发沉,趁着无人附耳将萧桡的话说了,左倾颜眼底闪过一抹光彩,但也很快冷静下来。
“月姨没有与他多说,是对的。”
这么多年没有联系的人,即便从前关系再好,也不能轻易相信。
闵月点头,“若他说的是真的,侯爷当年早有察觉,那棺椁里的尸身,很可能也是侯爷安排好的。”
“而且,萧桡从以前就不是爱动脑子的人,他那狗脾气没几个人受得了,这些年他守着先帝和父亲一手创立的神策军,没有投靠任何人,倒也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一代名将,就这么籍籍无名埋没在天陵城外,带着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的储备军,实在是可惜了。
左倾颜盯着高高堆起,熊熊燃烧的火焰出神。
半晌沉吟着开口,“有没有可能……他守着神策军,也是父亲离开前授意的?”
她说了离开二字,心里已是笃定左成贺还活着。
“可是侯爷能去哪呢,又是谁帮着他离开的?”闵月百思不得其解。
“侯爷从前贴身的几个随从,都在北戎国师发动的那场战役中先后没了,后来侯爷病重,主子又怀了身孕,贴身服侍他的一直都是原先留在府里的下人,其中,还有不少殷氏的眼线。”
左倾颜默了默,“是啊,能去哪呢……”
若她处在父亲当时的情况,她该怎么办?
明知自己中毒颇深,妻子又身怀六甲不能受刺激,更不能让暗中盯着他的人察觉异样。要如何做才能金蝉脱壳?
闵月将柴火丢进火堆里,她叹道,“也不知道侯爷的毒解了没有,当年皇帝的人盯得咱们侯府那样紧,想脱身绝非易事。”
柴火发出啪一声脆响,如触动了左倾颜的心弦。
她猛地拽住闵月的衣袖,“你刚刚说……解毒。”
脑海随之灵光瞬闪。
是啊,谁替父亲解的毒?
突然,似是想起什么,她拽着闵月衣袖的手隐隐颤抖了起来。
刻意压低的声音,也因一时激动而微哑。
她看着闵月一字一句道,“记得叶轻说过,十六年前,药王谷谷主来天陵的时候,曾替他看过腿伤……”
闵月瞳孔顿缩,满目震惊,“你是说……笛莫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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