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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瞧着她。
此时的她,神态大约与当年的自己相差无几。
原来,当年祖父的心情,是这般无奈。
晨光绵长,他的侧脸沉在斑驳光影里,深廓浓影,仿若刀削,还着几分清傲的疏离。
左倾颜忍不住想要打破这种距离感。
她上前一步,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大哥,还好你回来了。。。。。。”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回到她的身边,与她携手撑起风雨飘摇的家。
左兆桁是端方君子,更自认是一个老成持重之人。
自从他成人之后,便谨守男女有别,再也没有与左倾颜这般亲近过。五年前离家,面对哭鼻子追到城外的她,他也只知道揉一揉她的脑袋,手足无措地安慰几句。
感受到胸前的衣襟濡湿了一大片,左兆桁抬手生涩地揽住她微微抽动的脑袋,压低声音哄着。
“有大哥在,你以后,可以不必再苦苦支撑。待祖父头七过后,你若想去北境,大哥也不拦你。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他朴实无华的话,叫左倾颜哭得更厉害。
这些天压抑的悲伤和委屈,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宣泄而出,叫嚣着将她淹没。
她抽抽搭搭哭了半晌,才抬起头,有些不雅地吸着鼻涕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北境?”
说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吧?”
左兆桁唇角半勾,神色温和了许多,“是你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告诉我的。”
左倾颜一怔。
俏脸跟着溢出喜色,嘴上却嗔骂,“怎么又是他。”
不但比她先一步囤药给户部挖坑,还猜到她定会动身前去北境。
可她分明什么都没说!
看着她喜形于色的表情,左兆桁忍不住冷声嘲讽,“你可以再得意些。”
左倾颜被说中心事,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身避开了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待到脸上热意褪去,她才敢看向左兆桁,正色道,“大哥,东陵马上就要乱起来了,还有祖父的事,得尽早差人给二哥送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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