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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窝抓了一把红瓜子塞到阿瑶的手里,然后自己也开始嗑瓜子。
阿瑶正缺倾诉,有些事憋在心头太难受了,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隐去血腥可怕的事情,昨夜被她轻描淡写说过去,不知不觉,手心的瓜子都被她磕完,烦闷消散,她轻笑:“我是不是太话唠?”
燕窝目瞪口呆,听完她的话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平安无事就好,肩膀的伤口也别在意,我给你找找有没有去疤的膏药。”
就把方糕往前一推,让她尝尝:“来吃块方糕压压惊,这个本是清明端午应节的小吃,但姑娘临时想吃就自己做了,你尝尝,里边有蔷薇、薄荷、豆沙还有糖桂花的馅,姑娘不爱拌入瓜子仁,蒸出来的方糕甜丝丝的,可我总觉得少了几分嚼劲。”
阿瑶捻了一块,方糕方方正正的,捻在手中软软的却也没塌下,糕面的团花清晰可见,团花隐约透出一点嫩红,这馅料应该是蔷薇吧?
掰开,确实是流沙糖渍蔷薇,粉嫩半透明的蔷薇馅融融,几乎流出。
好的糕团,得把糯米粉磨的细细的,加入温水,加多少都是一门学问,糕团半点粉质起粒也没有感觉到,也不粘牙,她觉得她似乎有点儿会做。
“好吃!你也尝尝,玫瑰甜而不腻,还吃到蔷薇的花香。”阿瑶吃的欢快,不忘递给燕窝试试。“下次我给你做方糕,加松子仁的,哎,你喜欢吃松仁吗?”
燕窝笑着也捻了块方糕吃了起来,三两块方糕,一盏沏得浓酽的茶,她看时间差不多,“走吧,跟姑娘说一声你回来了。”
望月的屋宅后面圈了一亩地做花圃,平时有专门的花农料理,专门是为做香露而种植的花,望月兴起就就会到花圃采了花,做香露或是做香枕。
不是见过望月料理烹饪的手法行云流水,阿瑶没准也被迷惑是哪家闲情逸致的贵女了。
竹屋青翠立在花圃边上,开了一扇窗,入目花团锦簇,望月调着蔷薇水,似有所感抬眼就看到两个小人儿牵着手过来。
“回来了啊。”
望月不浓不淡的语气再次让阿瑶提心吊胆,生怕她离开这几天,望月觉得女生外向不要她了,她潜意识总觉得望月这里应该是她成长学习的地方,看见望月不知为何她倍感熟悉。
“是的,望月先生,我回来了。”阿瑶低眉垂眼。
望月指了指那边的茶水:“我口渴了,给我沏一盏茶来吧。”
阿瑶依言,长案桌几错落摆着吉州窑黑釉茶盏和玳瑁釉执壶,花器一枝独秀,边上是沏茶的用具。她手碰触了茶壶,凉的。忙前忙后烧开水,倒入茶末,注入热汤,竹筅击拂。
竹筅击拂,扬起青翠的茶汤,汤花如云雾凝聚,仿佛风起云涌,山雨欲来,汤花咬着黑釉瓷盏,下面浓稠新绿的抹茶,她端过去给望月。
望月细细品尝,抬起眼。
阿瑶紧张地瞧着望月,心里七上八下。
她忽然噗嗤笑道:“敬师茶我喝了,还不叫师父。”(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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