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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岸?值回来,韶华苑里只有几个丫鬟。
“少夫人呢?”
忍冬从仓房出来,“回四公子,少夫人与桓哥儿在马厩那头看小马驹,好几个时辰了。”忍冬亲自去请了两回,一大一小拒不回来,牵着一匹温顺的小母马,在跑马场上溜了起来。
看马?
裴岸停住脚,“那处脏乱,马粪臭味扑鼻,观舟待得住?”
忍冬笑答,“奴也劝了几回,但少夫人不肯回来,桓哥儿也玩得起兴呢。”
更为关键的国公爷也去了跑马场,今日里裴渐算是在孩子跟前长了脸,他本是过去看看枣儿下崽的事儿,哪里料到宋观舟挽着裙裾,与桓哥儿眼巴巴的看着马儿,哀求裴海。
“让我们试试吧。”
裴海一个头两个大,两个都是金贵人物,哪里能骑马——
一个貌美如花,软软弱弱,“海叔,我只是试试,你在旁护着即可。”
一个糯米童子,奶香奶香的抓着他袍衣,“海爷爷,桓哥儿也只是试试,你在旁护着即可。”
裴海恨不得跪下来,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这哪里是让你们学骑马的地儿——,一个二个的,折了我咋办,提头去见老爷吗?幸好,老爷是真好,马上来解救。
看着两双天真无邪的眼眸,裴渐咳嗽道,“若真喜欢,待过些时日请来女骑,观舟即可上马。”
宋观舟叹道,“只能如此。”
男女大防,这穿书的世界是作者杜撰,算是不那么严格,但也不可能随意叫个马夫来,扶着身娇力弱的宋观舟学骑马。
裴渐又低头对膝上的孙儿讲道,“你再长两年,能摸到马镫了再谈骑射。”
桓哥儿站到马镫跟前,踮着脚尖都摸不到,只能垂头丧气回到宋观舟跟前,两人长吁短叹,惹得裴渐又好笑又好气,“罢了,我骑给你们看。”话音刚落,裴海马上抬头,我的老祖宗!您都多少年没骑马了——
裴岸来到跑马场,就看到一旁长凳上坐着的婶侄二人。
而他那如今斯文和蔼的老父亲,竟然驾驭骏马挽弓飞驰,几番飞射,连接中靶,旁边大小二人,欢呼雀跃,连连称好。
谄媚、艳羡之意,难以掩饰。
裴岸走到跟前,才要说话,却见老父亲又是三连射俱中靶,宋观舟起身欢呼,右手食指拇指圈起来,放到口中吹了个响彻云霄的口哨——,流里流气!
待裴渐奔马过来,翻身下马时,一大一小眼里无他,直直奔了过去。
“祖父,您真厉害。”这是词汇匮乏的童子之声。
“父亲,您骑射简直出神入化,恐怕是大隆上下数一数二吧。”
裴渐难得展颜,“我大隆上下人才辈出,为父不过寻常能耐而已。”宋观舟撇开裴岸,上前摸了摸裴渐的马鬃毛,满眼艳羡。
“我定然要学会。”
裴岸在侧打趣道,“你会戏水,却不会骑马?”
宋观舟哼道,“……世间千万种能耐,四郎也都会吗?”
裴岸语塞,“真是说不过你。”说罢,牵了自己常骑的焌黑大马过来,“非白性情温顺,我扶着你上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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