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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吴掌柜的身子猛地一颤,一脸惊慌的道,“小的不敢……”膝下一软,已然跪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涌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却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看情况应该是湄儿惹了事。
白楚瑜眸色如水,淡淡从吴姝湄身上带过,吴姝湄浑身一颤,她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好似心底的情愫,以及所有黑暗心思都暴露在空气之中。
“再有下次,你这掌柜也不用做了。”白楚瑜淡淡的丢下这句话,转过身走了。
吴姝湄紧紧咬着贝齿,一双美目里面全是湿意,二少爷迁怒到她爹头上,竟是一句话也不愿与她说!
她无意识的绞着手中的锦帕,狠狠攥成一团,一瞬间对沈翠花的恨意突然间溢满了胸腔。
那个粗鄙下贱的寡妇,凭什么就能得二少爷另眼相看,凭什么?
从地上爬起来的吴贵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正要跟小女儿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一看见她死死的盯着少东家离去的方向,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不免叹了口气。
女儿自小被他娇养,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没吃过什么苦头,才生得这么一副好高骛远的性子,连少东家也敢肖想。
不过也怪自己心思不纯,心存侥幸,没早日提点一二。原本有心责备几句,可又舍不得,只得冲一旁的丫鬟冷声呵斥道,“还不赶紧将你家小姐带回家,整日在酒楼里抛头露面的算什么样子?”
吴姝湄掩面跑了出去,丫鬟赶紧跟了上去。
罂粟虽然喜欢赚钱,可不喜欢与虎谋皮,白家可是大庆第一皇商,白楚瑜的生意已经遍布天下,与她谈生意?难不成又看上凤阳船运了?罂粟挑眉想着。
一想到这个可能,罂粟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出了酒楼,将李张氏母子送走,罂粟在街口站了一会儿,甩了甩头,打算先不管白楚瑜,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毒死人的事情给查清楚,她迈开步子回了赌坊。
在赌坊里,罂粟从王霸手底下挑选了两个机灵的人,交代了几句话,两人就出门了。
春风楼一间上房里,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年过五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放下手里的茶杯,对一旁站着的年轻男人道,“世侄,大牢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牢里的人传来话,第一楼的大东家沈翠花去大牢里探了监,还跟李大奎的婆娘说了话,将人给赶走了。”说话的年轻男人,正是曹可卿。
在赌坊门前见了罂粟之后,曹可卿将她的事情全都打听了一遍,才晓得,原来曹家倾覆,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如此大仇,他怎么可能不报?
知道第一楼是那个女人的产业后,曹可卿就迅速找到了朱家,春风楼是朱家祖传的产业,同是酒楼,必然要争生意的,没人愿意平白出现一个抢银子的。
云雀楼财大气粗,背有大树好乘凉,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春风楼就不一样了。
曹家与朱家算是世交,以前曹家春风得意,倒是不大将朱家放在眼里,尤其在曹家拒了与朱绮罗结亲的事情后,两家关系变渐渐淡了。
曹可卿原本以为要费不少口舌,没想到朱大老爷居然顾念着旧情,愿意与他联手对付沈翠花。
“李大奎那一家子晾得也够久了,既然正主已经露面了,世侄还是快些去行动吧!免得生出变故来。”朱大老爷眯眼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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