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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茂在背后三番两次算计于她,罂粟这人,恩报得,怨也记得,所以不会对朱茂以礼相待。
虽然受了冷待,但是朱茂生意场上见惯了,也不觉得难堪,他本就是求人而来,姿态自然也放得低一些。
“先前不知沈姑娘就是凤阳船运的罂二当家,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在这跟沈姑娘陪个不是,望能与沈姑娘修好。”朱茂道。
罂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手环胸,睨着他道,“朱大老爷也是做生意的人,生意场上最忌暗地里捣鬼的小人,你在背后动手脚三番两次想要毁了我第一楼,赔个不是,就一笔揭过,那岂不是只要道个歉,誰都能踩我第一楼一脚?”
朱茂没想到面前这女子竟然这般牙尖嘴利,不过他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先前不知道这女子有背景,小看了她。
现在知道这女子是王霸认下的妹子,还是在通州掀起一番风浪,闹得红红火火的凤阳船运的罂二当家,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县官哪里比得上现管。
刘安想弄人,还得从京城传信儿过来,折腾好几手,这姓沈的女人想毁了他春风楼,一把火的事儿。
朱茂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春风楼要是还想做下去,就得让眼前这个女人摒弃前嫌,不再记恨先前的事。
“罂二当家,先前的事都是朱某不懂事。”他从袖子里掏出五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罂二当家能不计前嫌。”
罂粟淡淡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银票,不过五百两,就想将新仇旧恨一笔勾销。
她冷笑道,“朱大老爷的钱我可不敢收,您还是带回去吧!”
朱茂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尚且保持着镇定,“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春风楼也并非有意与第一楼结怨,朱某也是被人所逼,迫不得已。”
罂粟轻笑一声,“朱大老爷说笑了,还有誰能逼着你来害第一楼不成?”
朱茂站起身,一脸无奈的道,“朱某实在是有苦衷啊。”他顿了顿,才道,“其实一直有人在暗里针对罂二当家,我倒是知道一些事情,只要罂二当家不再记恨我春风楼,朱某就愿意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罂粟凤眸微微眯起,“说来听听。”
朱茂见她感兴趣,含着精光的眸子闪了闪,只要有兴趣听,那他就能将自己从其中摘出来。
“罂二当家是不是和一个叫刘安的男人有什么恩怨?那刘安原本是西岭村的秀才,现今在上京做了高官,朱某正是得了他的授意,才会与第一楼为难。”朱茂仔细观察罂粟的神情,见提及刘安时,她的瞳孔有些紧缩,心内才松了一口气。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放到了罂粟面前,继续道,“罂二当家若是不信朱某所言,可以看看这封信。”
罂粟拿起桌上的信封,打开,之间信上写道:速速毁掉第一楼,事成之后,我帮你儿子在上京谋一衙内官职。
没有任何落款,但是信上张扬的字迹罂粟是识得的,这是原身沈翠花很熟悉的字迹,看到这封信,她心底莫名聚起浓烈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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