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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毒凶得很,见血封喉,那人中了这毒不过片刻,就吐血而亡了,不知道是不是主子的体制特殊,现在只是昏死过去了,我探不出她的脉象……”红袖虽然很是奇怪,不过想着只要主子没事就好,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咱们要不要回上京找大夫给二当家看看?”根青提议道。
红袖和绿袖相视一眼,脸上多了些犹豫,“主子方才昏过去前,让着那么继续回江北。”
根青梗着脖子道,“可主子现在这个样子,咱们船上连个正经大夫都没有……”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红袖道,“我不是说你……你又不是大夫……”
他越解释越乱,颇尴尬的抓了抓脑袋。
红袖无所谓的点点头,“我确实不懂医,这些年只对毒略知皮毛,主子的现在的脉象我的确探不出来,只是我摸着主子的手冰凉没有温度,想来这毒已经蔓延至全身了。”
毒已入骨血,根本无从解。
“那怎么办?回江北哪能跟二当家的安危相比?咱们不过就是晚回去几天,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还是先找人给二当家解毒要紧。”根青着急的道。
绿袖咬唇不说话,仰头看着红袖,“姐,你说咱们是听主子的,还是去给主子解毒?”
红袖紧皱着眉头,对两人道,“先将主子移回咱们船上。”
根青当即蹲在地上,“我来。”
红袖和绿袖将罂粟小心翼翼的放在根青背上,由他背着将昏迷的罂粟挪回了她们船上。
放下罂粟,根青就道,“我现在就去调转风帆,咱们现在就回上京。”
“我记得潍州码头离这里应当不远了,比回上京要近一些,你快些行船,咱们去潍州给主子找大夫。”红袖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既不违背主子的命令,又能帮主子治毒的法子。
根青拧着粗眉道,“潍州那的大夫哪能跟上京的比?苏世子认识太医,咱们去潍州只能找普通大夫,要是他们不能给主子解毒怎么办?”
绿袖也有些犹豫,听根青一说,便帮声道,“姐,我觉得还是主子的身子重要,咱们不如先回上京吧,等主子醒过来要是责罚咱们,咱们认罚便是。”
红袖却拒绝了二人的提议,坚持道,“开船去潍州,你们若是再耽搁,我就把你们踢下船,我自己带着主子走。”
这话一出,两人只能噤声。
根青忙去开船,想着早些到潍州也能早些给二当家找大夫,起码不能把时间耽误在水上,于是脚下不停踩浆,将船行得飞快,往下个码头的潍州行去。
红袖之所以要带罂粟去潍州找大夫解毒并非她死脑筋一意孤行,只听命令行事,不顾主子安危。
她一想比绿袖考虑的多,想的也深一些。
不论罂粟是个什么样的主子,她相信前者不会随便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一般人知道自己中了剧毒,即将要丧命,肯定会赶紧找人解毒,救命要紧,但是罂粟在昏迷前吩咐他们不要回上京,也不要告诉苏世子爷,而不是找人解毒,这个举动红袖隐隐猜测有两点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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