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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里面摆放着吃饭的圆桌,正上搭着高台,摆放着一张桌子,一个说书先生手拿折扇正站在高台上说书,怀中抱着三弦,腿上绑着刷板,右手虎口还挽着莲花乐,一边说书一边还不忘配乐,既有节奏又十分热闹。
说书先生摇头晃耳,正讲的是五女兴唐传,台下不少客人听得很是入迷,一边吃饭一边还不忘叫好。
包厢俱在二楼,听罂粟说已经订好了玄字二号房,那伙计引着几人往楼上行去。
沈和富几人盯着说书先生,一脸兴味盎然的样子。
进了包厢,张铁树才意犹未尽的道,“咱们坐这里面吃啊?可惜听不到说书了。”
沈和富和李大奎脸上也带着意犹未尽。
罂粟见状,笑着问道,“要不咱们去一楼大厅吃,坐底下能听说书。”
张铁树李大奎俱点头说,“好啊,好啊!”
其他几人也都没有异议,于是那伙计又领着罂粟他们去了一楼大厅,安排了一张靠高台的桌子。
点菜的时候,张铁树和李大奎都放不开手脚,生怕点了太贵的菜,最终还是罂粟敲定的,让伙计把店里的经典菜色都上了一遍。
罂粟还特意要了几壶好酒,因为几人都是汉子,还是很喜喝酒的。
几杯酒水下肚,张铁树和李大奎先前的拘束已经不见了,与罂粟说话也放开了不少,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很是热络。
沈和贵因为先前打听出来的那些事儿,现在对罂粟的态度大转变,还端着酒敬了罂粟几杯。
酒饭正酣,忽然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了他们这桌,他朝张铁树问道,“你是铁树吧?”
沈和富几人都抬头朝男人看了过去,张铁树此时吃了不少酒,一张脸黑红黑红的,抬起眼看向男人,有些疑惑的道,“你是……?”
那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多岁,他笑了笑,直接坐在了张铁树身旁,道,“我是根生呀,刚才我就瞧着是你,不过没敢认,想着这是通州,你又是个不出村的,咋能在这撞见你呢!”
一听这人说他叫根生,张铁树的脸色变了变,只抿着嘴笑了笑,道,“是你啊。”
态度并不是十分热络。
那男人倒是恍然未觉,看向沈和富还有沈和贵,笑着道,“这是和富大哥,和贵兄弟吗?”
沈和富和沈和贵在听说他是根生的时候,便想起了这是誰。
谢根生原也是西岭村人,后来跟着他媳妇的娘家舅舅一起收皮子发了财,举家搬离了西岭村,在通州落了户。
说起来,谢根生的大女儿还曾与张铁树家的大小子定过亲,聘礼什么的都收了,眼看着马上就要成亲了,谢根生家突然反悔,跟张铁树家大小子把亲退了,退亲后没多久,他女儿便嫁给了通州一户富贵人家做妾了。
这事儿村里还议论了好长一段时间,都说谢根生发了小财,便看不上西岭村的人,让闺女攀高枝去了。
可没过多久,村里不知从哪传出谣言,说张铁树家大儿子身患隐疾,所以谢根生家才把亲事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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