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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几人站在正殿里,将一樽樽佛像挨个看了一遍,始终未上前烧香跪拜。
罂粟是不信佛的,若真有诸神佛祖,那她上辈子手上沾满血腥的人,早就该下阿鼻地狱,而不是好生生站在这里。
虎子这小家伙就更别提了,当初在东峻村日子过得那般惨,他常常祈求天上的神仙,可怜可怜他们母子,但是根本没有劳什子用,还不是他娘亲恢复了神智,想法子挣钱干活才过上了好日子。
所以他对这些神啊佛啊的,也没有太大的敬畏之心,不过来都来了,他还是让罂粟买了些香,跪在地上烧了一把应应景。
白乐芙小姑娘爱凑热闹,见虎子烧香,她也闹着要烧香,于是俩小家伙比罂粟和白楚谕两个大人还要显得虔诚,挨着大殿将一个个神像挨着拜了下去。
看着来来往往的香客们跪在蒲团上烧香念念有词,白楚谕突然出声问道,“你就没有所求吗?”
罂粟勾唇笑了笑,“当然有所求了,不过我更相信人定胜天,求这个没用的,还是靠自己。”
白楚谕闻言也笑了起来,“人定胜天,说的不错。”
“二少爷?”一个温婉柔媚的女声突然响起,来人正是吴姝湄,想在寺庙诸多的神殿中相遇,可废了她不少时间。
“还有……沈姐姐?”吴姝湄似才注意到白楚谕身旁站着的是罂粟,娇柔一笑,“姐姐和二少爷也是来拜见了空大师的吗?”
罂粟勾起唇角,只是眸中并无笑意。
果真是冤家路窄,她不过是随便逛逛,怎的遇见了杨明月不说,还遇上了吴姝湄?她的运气未免太不好了些。
难道是自己方才未曾给诸佛烧香,佛祖见怪了?
这般想着,罂粟走向跪在蒲团上的虎子,从他手中抽出了三支香,在一旁的蒲团上也拜了拜,将香插进了香炉里。
见罂粟理也没有理会自己,吴姝湄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温婉娇柔的脸上划过一抹伤心,不过还是强忍着对白楚谕道,“二少爷,您今年留在凤阳城过年节吗?怎也不去云雀楼,吃住都还妥当吗?要不要让我爹爹备些什么?”
白楚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她不喜你,你往后莫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她指的是誰,说者明了,听者更是明了。
吴姝湄浑身一颤,杏眸里闪烁着点点水光,她咬唇才没有掉下泪来,稳住心神,不甘的问道,“敢问二少爷,我哪点不如她……”
不如那个低贱的娼妇!
白楚谕闻言,勾唇笑了笑,这才侧过脸来,正眼看向吴姝湄,“这话你问来,是自取其辱。”
吴姝湄甚至想好了,若是白楚谕指摘出她哪里哪里不如那个女人,她该如何辩白。
可如何都没想到,白楚谕说出的话竟会这般伤人。
单单是问起来,便自取其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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