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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简挺很快否定了这一担忧,武贵德老汉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鸦岭是个小村,有屁大点儿的事儿,还不传得全村都知道了?如果真的有了什么情况,有个风吹草动的,刚才在村口,那几位老人早该说了。
简挺把摩托车支到院子的大门旁边,好奇地闲转着看着。
武贵德家的门头要低矮一些,大门是木质的,看上去有些年数了,开裂了许多纹路,就像龟裂的旱地,显得很简陋。果不其然,从他家的院内散发出养猪的臭味,虽说没有王老鳖老李头他们说的“熏天”那么夸张,但的确隐隐约约,时有时无,难怪邻居们有意见,也难怪钻地龙武耀宗与之结怨,这确实影响居住环境。
武贵德家的东隔壁,倒是门楼高大,还悬着“福星高照”的门匾,但门前杂草丛生,大门紧闭,朱红色的铁门已经看不出本色,门上的铜钉已经斑驳芜杂,门锁锈迹斑斑,门上贴着已经陈旧了的封条,两侧残缺不全的对联耷拉着,被风雨浸蚀成白对子,仿佛家有丧事一般。
简挺明白了,这就是钻地龙武耀宗家。
时值半晌,街上没什么人。简挺一个人站在武老汉家门口,挺扎眼的。他等得着急,就再次拨打电话,可武贵德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想到刚进村时的情形,村口扎着的那辆越野车,一看就价值不菲,村里谁家那么有钱拥有那么昂贵的车呢?
还有,那两个戴墨镜的小年轻,一看就不是啥好鸟。自己问个路,其中一个马上就凑过来。师父昨晚还特意叮嘱“假如他们也布置了眼线……”,看来,他们确实已经先下手为强了。当然,是不是对方的眼线,见了武老汉,一问便知。
闲着无事,简挺又趴在武贵德家的大门上,顺着门缝往里瞧,只见三间上房,西边有两间厢房,东边挨着钻地龙家这边是猪圈。
奇怪,来了半天,怎么也没听到猪哼哼唧唧叫呢?莫非,莫非养的都是特懒的猪,都在睡大觉?可大白天的,睡什么大觉呢?
可惜,虽然有了兽医的装束,但自己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对猪的特性还真是一知半解,对养猪更是一窍不通,还真是想不明白。
但再深想想,又觉得不对头啊,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咱没学过兽医专业,还对猪的常识能一点都不知道?大白天的,一头猪懒着睡觉,难道一群猪都懒着睡觉?
于是,他就找了两块砖头,隔着院墙,“嗖”“嗖”地砸向猪圈,然后赶紧用耳朵对着门缝,仔细辨听,看有没有什么反应?
猪圈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简挺的心一沉:糟糕,弄巧成拙了?武贵德家没有猪,你这个猪大夫来看个鸟病呀!
一阵电动车响,简挺正要扭头,只听身后冷冷质问:“你这家伙,鬼头鬼脑的,老实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嘛?”
简挺扭过头,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骑着电动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质问简挺的,正是这位妇女。简挺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半霎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他们停下车,小男孩好奇地看看简挺,说:“妈妈,这肯定是猪医生,来给猪看病的呗。”
说着,小男孩从后座上跳下来,拿出钥匙要开门,被这妇女拉到一边。
小男孩的话似乎提醒了简挺,他只得硬着头皮说:“我,我是咱镇上新来的兽医,来给咱家的猪看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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