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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算么?你给我正面回答。”真是急性子,遇到了慢郎中,她越想知道什么,陆淮宁就越拖沓着不说,她简直都要发出咆哮了。
钟睿瑶气得想从床上站起来,再抡起腿来,照着陆淮宁的屁股上来两脚。
你欺负我,我还以颜色,你踢我屁股,我同样还以屁股。
不过,钟睿瑶考虑到自己现在身上没有穿衣服,这么一站起来,动胳膊动腿儿的,还不是又被陆淮宁给看个精光么。
看着她对自己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陆淮宁的心中有种大仇得报的舒爽感觉。
昨晚是她把他气个半死,现在是他把她给气个半死。
一来一往,两家相抵,算持平了。
不过陆淮宁也知道,气乎乎的钟睿瑶就跟一条河豚鱼,圆鼓鼓的样子固然让人感觉可爱,但如果充气过满,就差不多要炸了。
开玩笑捉弄人也要适度,不能真的气伤了他媳妇的身体,那样就该他心疼不已了。
“昨晚,你既然酣然大睡,不管不顾的,所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他妖孽狭长的桃花眼对着她抛过去一个媚眼儿,半是撩拨,半是逗弄。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那就是说,他到底还是干了。
仿佛一个闷雷在头顶上炸裂开,钟睿瑶感觉到轰的一声,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的第一次,就在不知不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时候,被陆淮宁给拿走了。
人家说眼一闭,再一睁,这一天就没了。
到她这里可好,眼一闭,再一睁,这一次就没了。
“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钟睿瑶手里抓着床单,掩盖着身体,从床上跳到了下,弯着腰用紧张的目光开始搜索床单。
传说中,第一次不都是要见红的么,所以,肯定会在雪白的床单上留下痕迹的。
昨晚上的那个过程,到底是痛痒舒爽,无论什么感觉她都没有体验到,反正就是没有了。但好歹,她今天早上能看到遗留痕迹吧,至少有个证明,她的人生第一次。
啊嘞,不对啊,怎么床单上一片雪白呢,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一抹嫣红。
难道是自己突然得了色盲症,然后红白不分了?
她抬起头迷茫地看着陆淮宁。
只见陆淮宁用清冷的目光看着她,性感的薄唇上挂着嘲弄和高傲的笑意。
钟睿瑶恍然大悟,“你是在骗我!”怪不得她找不到痕迹,原来昨晚,他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只是说我昨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谁知道你低头弯腰,满床单的找什么东西。”陆淮宁修拔得像是一棵盎然茂盛的白杨树,高大俊美。他身上的浴袍狂放不羁地袒露开,露出了大片健硕的肌肉,勾得人想看,还不敢看。
“钟睿瑶,你好污啊。”陆淮宁浓黑的剑眉上挂着不屑与轻蔑,对钟睿瑶反唇相讥,“你昨晚酩酊大睡不理会我,我就自己去浴室冲了一个澡。”在他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仿佛在佐证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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