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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铺开市,送来送去都是那些东西。
这么个袖珍的聚宝盆送到手上,倒是让她眼前一亮。
萧望舒抛了两下聚宝盆,笑道:“确实挺讨喜的,陈将军那人看着像个闷葫芦,没想到还有这心思?”
“可不是?陈将军刚从西北边境调回京师那会儿,整个人真的是不苟言笑的,只偶尔和陆将军聊上两句。”
萧扶光想起来也觉得稀奇,“说来也怪,陈将军刚回来那会儿还挺躲着姐姐你的。
“就那次,我们私底下把穆成阳丢到青楼浴室那次,我瞧陈将军那段时间都躲着姐姐走,怎么最近和你走得那么近?”
萧望舒又笑了笑,反问:“有吗?”
萧扶光仔细一想,像是有,又像是没有。
最近陈将军和姐姐好像是走得近了点,不过也可能是陈将军回来有小半年了,和京师的人混熟了点。
“可能是我想多了?”
萧扶光半信半疑,但也没太当回事,很快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姐弟两人聊了会儿之后,杜嬷嬷来请萧望舒过去,说是房沁儿有事找她。
萧扶光只当是些外面铺子的小事,也没多想,自己回院温习功课去了。
——
跟着杜嬷嬷来到房沁儿的院子,见房沁儿眼眶通红,萧望舒快步上前,蹲在她身边询问:“母亲怎么了?”
房沁儿侧过脸,擦了擦眼角的泪。
只见她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先流得汹涌。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将母亲气成这样!母亲别哭,我这就把府里的人全叫到我那儿,一个个打过去,打到他们老实招了为止!”
萧望舒作势起身,一副要出去找人算账的架势。
“别、别……”房沁儿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又擦了擦泪。
萧望舒闻言停下动作,又蹲回她身边,取下帕子,边给她擦泪边问着:“那母亲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拓跋使臣要来了?”
听到这话,房沁儿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
萧望舒这会儿也知道了房沁儿伤心的根因,开口劝慰:“好了母亲,没事的。事情未成定局,万一那拓跋王子他瞧不上我呢?”
房沁儿又想哭又好笑,声音沙哑,道:“你啊!”
联姻事关宰相一派和拓跋军力的联盟,这岂是萧家小姐和拓跋王子能自己做主的事情?
望舒说不得不嫁二字,那拓跋王子也说不得不娶二字。
“母亲放宽心,事情总有个解决办法的,不急。”萧望舒抬手顺了顺房沁儿的背。
房沁儿缓了好一会儿,才擦干眼泪缓过神来。
“望舒,你还小,你不懂。拓跋部落位于大陆东北,极北。地势严峻,天气酷寒。你纵使过去之后身份尊贵,纵使拓跋部落对你再怎么优待,你也、也……”
也经不住那边的环境磋磨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母亲不必把这事太积压在心里,别累着自己的身子。”萧望舒此刻也只能这么宽慰。
她总不能逢人就说,总不能直接告诉房沁儿,她在筹划着怎么能在不损害联盟稳定性的前提下取消联姻。
相府人多口杂,她说出口的话,迟早会传进萧鸿耳朵里。为了保证和拓跋部落的联盟稳固,萧鸿未必愿意承担风险去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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