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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吕布都奈何不了自己,这天下又有几人能与自己相抗?就算再出现什么敌人,桥蕤也有绝对的信心将对方击溃。
甚至桥蕤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新敌人出现。
“中阳山方向发现大批敌军,正快速向这边杀来!”那斥候的话满足了桥蕤的愿望。
“慌什么?”桥蕤看着斥候这般慌张的模样,不屑的冷哼道:“再探!”
“喏!”斥候被桥蕤这副临危不乱的气质感染,答应一声,转身便走。
“传令三军将士,后阵变前阵,列阵备战!”桥蕤正了正头盔,厉喝道。
军令很快被一级级传达下去,然而将士们的反应速度、变阵速度比之方才吕布在时慢了何止一点?
怎么回事!?
桥蕤感觉脑袋有些发晕,狠狠地甩了甩脑袋,看向四周将士,却见不少将士摇摇晃晃,不止是寻常士卒,便是军中将领也是如此。
“将军,敌军距此已不足五里!”斥候再度回来汇报。
桥蕤看着逐渐混乱的阵型,终于再难保持原有的心态,整个人变得狂躁起来,怒喝连连道:“大敌当前,尔等这是干什么!?造反吗!?”
“将军!”一名将领晃了晃脑袋,看向桥蕤道:“非我等不尽力,只是自清晨开始便与那吕布对峙,虽无厮杀,然而将士们一直极度紧张,如今突然松懈下来,只觉手足发软,便是知道大敌当前,也难如之前一般。”
幸好这是冬季,若是夏季,这么一下,至少得倒一半儿人!
桥蕤如坠冰窟,将领不说还好,一说他好像也有这样的感觉,怎么说呢?提不起劲来!
直到此时,桥蕤方才醒悟,那吕布哪是不敢与自己拼杀?分明就是奸计!
他是骑兵,来去自如,自然不似自家将士一般严阵以待,而自家将士却是紧绷了一个上午,这突然松懈下来,再想聚集士气可就难了。
这……这是吕布?
在很多人故有印象中,吕布的风格应该就是那种强硬的,以绝对力量碾压一切的风格,怎么突然变的如此卑鄙下流无耻了!?这不太对啊!
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桥蕤此刻就算知道中计也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迎上来,厉声喝道:“休说这些废话,敌军已至,列阵,迎敌!”
而后又看向斥候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斥候整备桥蕤前后风格变化搞得有些懵,闻言躬身道:“看阵势,当不足两万!”
不足两万吗?
桥蕤松了口气,至少在兵力上,他还是有绝对优势的。
张绣和李蒙率领着各自人马迅速接近,双方距离不足一里的时候,张绣和李蒙同时开始整顿军阵。
虽然知道吕布的布署,但看着对面那黑压压的军阵,心中多少有些打鼓。
“弓箭手,预备!”军阵开始放缓,当对方前排将士进入弓箭手射程后,走在最前排的弓箭手纷纷停下脚步,在各级将领的指挥下张弓搭箭,对方也开始弯弓搭箭,第一波箭雨是对方射来的。
张绣看着距离自家军阵还有十来步的密集箭阵,虽有些不明所以,但并未迟疑:“放!”
随着张绣手中长枪狠狠劈落,一蓬箭雨掠空而出,密密麻麻的朝着敌军落下去,弓箭手的射程,比对方多出了十几步!
李蒙那边也发现了,敌军的战力要比想象中弱很多,吕布说的没错!
发现敌军的战力低靡之后,张绣迅速让弓箭手再前进十步然后开始向敌军疯狂射箭,同时刀盾手、长矛手开始发起了冲锋。
袁军的箭簇落在盾牌上,看似声势惊人,实则没有多少力量,大军在短暂的冲锋后终于与敌人撞击在一起。
想象中的僵持没有出现,敌军的孱弱超出了预期,甚至不如当初的陈兰所部,几乎是一触即溃,而后便是漫山遍野的逃亡。
看着满眼敌军逃兵,张绣愣了半晌后,高举长枪,咆哮道:“敌军已溃,将士们,随我杀!”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桥蕤是想要奋战到最后一刻的,但军队的孱弱超出了他的想像,最后也只能被裹挟在乱军中,跟着大军一起溃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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