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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往两翼截住!!!”第一部骑众的百人将嘶声大喝,刹时左右两翼的骑众,纷纷扯声大喝,斜刺里扑杀过来。
“左翼是我张文远的了!!”蓦然,一声宛若狮咆虎啸的怒吼轰然震荡,只见张辽手提木戟,如卷起片片旋风,倏地从左突上,将正要斜刺杀来的左边骑众,杀得一片大乱。
“赤鬼儿在此,谁敢来犯右翼!!”突兀,又是一阵宛若狮啸般的吼声骤起,正见庞德手提一对木戟,驰马急速飙飞,猛地迎上从右翼扑来的骑众,一路冲突,乱成一片。
只一阵间,眼见马纵横、张辽、庞德如入摧枯拉朽一般,相继冲散各队杀来骑众,然后便合在一处,三人一同冲起,后方的兵士仓促来挡,哪里应付得及。
“哈哈哈~~!!莫拦老子去路~~!!!”猝然,马纵横陡地加速,如一道飞虹般冲到了第一部的百人将的面前,那百人将却也强忍畏惧,瞪眼怒吼,提刀朝着马纵横奋力就砍。可马纵横早已提木刀飞起,‘嘭’的一声,那百人将手中木刀荡开瞬间,胸甲骤起一股恐怖冲力,正被马纵横的木刀砍中,立刻从马上暴飞而去。刹那间,马纵横飞马冲过,四周兵众无不变色,就这一怠慢,马纵横便已成功突破了第一部骑众。
“都给我打醒精神,今日定要让主公知道我等并非鼠辈!!”这时,第二部骑众的百人将扯声吼了起来,竟主动引兵扑了上去。
“哈哈~~!!有志气~~!!!不过却不能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马纵横眼见那百人将主动杀来,眼中迸射出两道亮丽的精光,气势赫地暴发。恍然间,那百人将如见马纵横背后血气狂涌,瞬间凝聚成一尊威凛可怕的模糊鬼神相势,反应过来时,马纵横已杀到他的面前,似与那鬼神融为一体,遽然劈落的木刀,如有破天裂地般的威力。
‘啪’的一声,那百人将手中的木枪霍地暴裂开来,马纵横威凛可怕的面容,赫赫在目,吓得他顿时呆若木鸡,不敢动弹,再次恢复神智时,只觉天旋地转,背后一阵剧痛,旋即传来冰冷,才知自己已被打落马下。
与此同时,马纵横和赶来的张辽、庞德再次合在一处,并起冲锋,各舞兵器,乱冲乱撞,如入无人之境。紧接着,接连一处又一处的波开浪裂,每每眼看马纵横三人就要被人丛吞没,却如有无坚不摧之锋,迎上扑上的骑众纷纷都被杀散。
在对山上的桥瑁看得心惊胆跳,不觉间,满头大汉,其余兵士更是如梦似醒,惊为天人。
仿佛过了有一天一夜般长久,待那三人杀破最后一部骑众后,桥瑁不由手扶白须,惊声叹道:“真谓虎将也,由其那正zhong将领,堪称鬼神!”
桥瑁此言一出,在他身边的兵士却都是久久难以平复。须臾,一员莫约四十多岁的将领,向桥瑁说道:“恭喜桥公,贺喜桥公,但若那小伏波愿意相助,那于毒之辈何须俱之!?”
“是也,如此鬼神,古今难见其一。若此人正是那小伏波,昔年伏波无敌之风,定将再名扬天下!”桥瑁满是唏嘘之色,长叹一声,然后便向那将领投去一个眼色,遂回马车之内。而那将领正是桥瑁的心腹,名叫赦猛,本是出身平民,年少时颇有力气,被桥瑁看中,这些年来都是追随在桥瑁左右,可谓深受桥瑁的宠信。
却说,马纵横三人冲破千骑之后,便召集了各部百人将、牙门将,依照情况,给他们各做总结,补缺其短。众人都细心听教,对马纵横那可谓是敬佩如神。
这时,忽然有一队斥候急急赶到,说东郡桥公派人来见。马纵横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倒是猜到是怎一回事,便遣去诸将,只与张辽、庞德两人前往迎接。
一阵后,马纵横三人正见一员中年大汉策马迎来,那大汉急把马匹一勒,见了马纵横仨后,拱手便喝:“我乃桥公麾下赦猛,此番前来绝无恶意,不知小将军可是那小伏波马纵横耶?”
赦猛恐马纵横等人误会,还特意说明并无恶意。马纵横一听,却笑道:“马某正是。桥公素有仁义之名,就算将军不说,我也知道桥公绝不会害我。不知将军有何要事,若不嫌弃,不如上寨细说?”
郝萌闻之,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吓了一跳,又见马纵横高达足有一丈,比起自己还要高出一个人头,那孔武有力的身躯,恐怕一拳就能打死一头大虫,听说他在洛阳时,曾打死一头虎精,怕非虚言也。
赦猛好一阵发愣,庞德见他长盯细看,不由有些不喜,喝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家主公盛情相请,你若是不愿,便是答上一声,莫只盯着我家主公看!”
庞德这般一喊,郝萌才反应过来,忙道:“义士莫恼,我见小伏波长得实在魁梧异常,大惊小怪,还望恕罪。桥公就在不远,还请小伏波还有两位义士前往一见。”
庞德眉头又是一皱,以为这人鬼鬼祟祟,恐怕是不安好心,正欲又是喝叱。这时,马纵横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庞德忙是收敛。随即,马纵横便是笑着颔首道:“好!”
少时,在赦猛的领路下,马纵横三人辗转来到了对山山口之下,正见数十兵士守卫在一架马车左右。赦猛先往赶去报说,须臾便见马车里急匆匆地赶出一人,身穿华服,气质高贵之余,还有一股坦荡肃明之风,快步迎来。左右兵士见状,似乎都吓了一跳,忙欲跟随戒备,却被那老者喝声叫退。
眼看他莫约六十多岁左右,举止、气质不凡,想就是东郡太守桥瑁。马纵横见了,忙是下马,张辽、庞德也各翻身落马,三人迎往拜见。
“伏波后人,久闻威名,今日见之,果非虚名也。老夫桥元伟有礼了。”桥瑁身为一郡之守,却先是拜礼。马纵横三人都是受宠若惊,忙各是回拜。叙礼毕,马纵横又各向桥瑁分别介绍了张辽、庞德。桥瑁见这两人长得也是精壮魁梧,暗暗异之,各是赞了一番后,还不忘和张辽说道:“昔日箕关之变,老夫早前已与张上党(张扬一直据守在上党,乃上党太守。东汉时期,常在郡守、州牧之后加之辖地名字,以为尊称)互通书信,张上党却也觉得此事大有端倪。只是怯于董卓之威,兼之并州将士之怒,不敢为诸位义士英雄平凡。张将军曾为他的旧部,他更是赞誉有加,屡做保证。”
张辽一听,甚为感激,叹道:“张公此份恩情,实令辽愧疚不已。”
这时,正中的马纵横却是淡然一笑,事到如今,想起当初之事,马纵横已不会像起初那般雷霆大怒,语声铮铮有力,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董、吕两人设计谋害丁公,强行入主洛阳,如今更是恶名远昭,天下群雄他日必然群起伐之!到时,便是我等洗刷冤名之时!!”
“说得好!小伏波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胸襟、气量,实在教人诧异。如真有那日,老夫必然起兵相赴,竭力为你洗刷冤名!!”桥瑁闻言,不由面色一震,对马纵横又是看重几分。由其是他那份临危不乱,虽处于狂风暴雨摧残之中,却犹如盘山一般巍然不动的姿态,令桥瑁是赏识不已。
深熟这段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历史的马纵横,自然知道桥瑁正是不久后应曹操号召的十八路诸侯之一,加上他颇有仁义的声名,遂是好感大增,笑道:“那马某先是谢过桥公,不知桥公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桥瑁听话,先是长叹一声,略带忧色道:“实不相瞒,在年前时,于毒、白绕、眭固等黑山贼首曾围攻东郡,老夫独力难撑,可兖州刺史刘岱,却是迟迟不肯出兵相援。幸好,一月前那场大雪,逼退了一众贼子,但如今天气回暖,初春已至,老夫恐贼子卷土重来,东郡百姓恐又将遭到无辜牵连,正是寝食难安,却听边境西北一带,来了一支官兵,屡破贼子,还斩杀了黑山贼首之一的张莽,遂与麾下谋士细作商议,觉得这部官兵大有可能就是小伏波你的兵马。起初因董卓借朝廷之名,宣告天下,通缉你为叛贼。老夫本还不敢来见,后有张上党书信,才敢前来一试,请之伐贼。”
桥瑁也不隐瞒,实情告知。马纵横却也明白,桥瑁为何如此谨慎,毕竟若是自己真乃豺虎之辈,桥瑁这般相请,无疑是引狼入室。
只不过,马纵横很快又想到另一点,问道:“黑山贼欺压百姓,作恶多端,我引兵伐之,自是责无旁贷。但桥公不怕,若此事传出,董卓得知,会对你不利耶?”
桥瑁被马纵横这般一问,不禁老脸一红,露出几分愧疚之色道:“正如小伏波所言,老夫才这般隐秘相见。还望小伏波隐瞒老夫来请之事,讨伐于毒等黑山贼,老夫未免招来话柄,恐怕也难以有各种资助。”
桥瑁此言一出,庞德肚子里不由冒起一团无明火,嗤声笑道:“如你所言,岂不要耗我等的兵士,耗我等的粮食,替你讨伐贼子。而你却自顾守在家中,束手旁观,坐等捷报便是?天下岂有如此便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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