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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业摆弄着桌上的茶杯,瞟了一眼容景临,似乎很不喜欢他一脸讨好却又卑微谨慎的表情,想必容青缈梦魇和奴婢自杀都与容柱一家脱不了干系。
“死了也好,免得最后真的查出真相,你们娘俩下场可悲。”简业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你当容鼎就只是一个生意人吗?在京城,可以做生意做的这样风生水起,要是没有人暗中支持,根本没可能。你偷着乐吧,那个倒霉的奴婢替你们娘俩担了所有的罪责,虽然没有什么家里人还在世,若是你们娘俩想要安稳的过以后的日子,不要那奴婢的冤魂半夜三更的来找你们娘俩,最好是给死掉的奴婢买块风水好的地埋了她,让她早些投胎,免得不放过你们。”
进忠在一旁努力忍着笑,少爷这是故意的,容景临的脸都已经变绿了,再说下去,指不定腿都会吓得软掉,就这样的人还想做什么捕快,那不得比犯罪的人死的还快?
“是啊,容少爷确实得小心些。”进喜好脾气的插了句嘴,“听老辈的说起过,若是这大过年的自己了断了自己,一定是冤魂,不会安于九泉之下,一定要拽个最近的人一同走过奈何桥。她一个做奴婢的,最近的一定是她的主子和主子最在意的人。这不正好是您和您娘吗?”
容景临眨了眨眼,额头上突然冒出虚汗,有些坐立不安。
“是啊,我说怎么着今天看到容少爷觉得有些和平时不一样呀!”进忠完全是惟恐天下不乱,看热闹不怕热闹大,一旁绘声绘色的接着说,“觉得您面色发青,眉间藏着丧气,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个?依小的看,容少爷还是赶快的寻个道士为那个自杀的小奴婢做个法事,然后让她早些投胎,并且投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要不呀,啧啧,就难说了。”
简业扫了一眼自己的两个跟班,点点头,成,这俩都够狠的。
“那,那。”容景临一脸的不安,仿佛突然间椅子上长出了刺,扎的他完全无法安稳坐着,“要不,我回去和我娘说说这事?”
简业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摆了摆,示意容景临可以立刻离开。
容景临颇是狼狈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恭手,匆匆的转身离开,出了酒楼就上了自己的马,匆匆向着容府方向赶去,甚至忘了他说过今天要请简业在此酒楼吃饭的事。
“这事果然是他娘做的。”简业撇了一下嘴,“庶出的就是这样,成不了大事,一吓唬就吓唬出了毛病,幸亏爷没让他去做这事,只是随口说爷对容青缈看着很是不顺眼,要不,他一定得把爷给供出去。”
进忠进喜都不说话,这位小爷也够狠的,不喜欢容家的小姐,就一门心思的想要把人家给弄死,或者弄得名声不好,唉,那位小姐也是倒霉的。
“全焕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给你们?”简业喝了口茶水,又一口吐到地上,眉头紧皱,“这什么破茶叶,又苦又涩,难喝死了!”
进喜立刻去换茶水,不敢再要酒楼里的,另外寻了自己出来的时候随身带的简业喜欢喝的茶叶去重新泡了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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