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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四海从水中掠至水榭,一步一步慢慢踱至卢飞跟前。
常四海走得很慢,犹如一只猫在检阅被自己抓住的老鼠。
刚才一役,天河神水功已震撼全场,随着常四海的每一步,每个人的心跳都不由得在不断加快。
常四海环视众人,淡淡道:“你们几个小子还行,一个破了我的水龙式,竟还敢近身伤我一拳,不易呀。”
说罢,转过身对着蔡云亭戏谑道:“蔡大捕头,不愧是金成峰那老狐狸的徒弟,刀法这么不错,却在这陈留郡之小地方窝了这么多年,你不觉得可惜吗?”
蔡云亭单手柱着刀柄,身子左右摇晃,想努力说个什么,嘴刚一张,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常四海瞄了眼云宥和卢飞,信步走到卢飞面前:“多少年来无人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你倒还真有几份胆量。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给我磕头认错,我便饶了你。”
常潜龙一旁一听,大声叫道:“卢三少爷,还不认错?我父亲看在卢家份上,一定会放过你的。”
卢飞想挣扎而起,但每动一下身上便有鲜血溢出,刚那些水箭将卢飞刺出不少的窟窿,过了良久,卢飞终于摇摇晃晃艰难的撑起自己。
卢飞全身是血,但眼神中仍然还是明亮无比:“这件事因我而起,这么多捕快兄弟因我而来命丧当场,我卢飞岂能独活?”
说完之后,卢飞郑重望着常四海一字一顿道:“常四海,我卢飞今日如若不死,五年之后必踏平你这飞鱼帮为民除害。”
常四海冷笑一声“为民除害?”一指满地捕快尸体:“带着这么多人前来送死,就为你那破丁点儿的捞子正义,值吗?”
卢飞淡淡一笑:“不弄出点动静,江湖上又有谁能下决心动你?每年不知又有多少平常人家惨死你手?你问我值不值?”
卢飞直视常四海道:“值,至少让你知道,这世上不惧生死敢为公理而战的人还大有人在。有些事,不死几个人是干不了的。”
这几句话说得大义凛然,残存的几个捕快紧握刀柄,立在蔡云亭身旁齐声道:“愿与卢公子共生死。”
卢飞虽与陈留郡一众捕快是初次相见,经此一役,众人此时却是成了生死兄弟。
常四海怒极:“好!那你就为你的天理殉道吧。“
说罢,一掌朝卢飞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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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陈留郡最近的封丘捕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午夜的宁静。马上的骑手不等马儿停稳,便从马上一跃而下,急促地扣起门环。
捕房值守的老张嘟囔着,从床上爬出,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谁呀,大晚上什么事?”
那人急道:“快去叫醒陈捕头,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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