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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县令抬手朝自己胸口的位置按下去。
尤县令发现,不论他怎么使劲按,甚至捶下去,胸口都没感觉。
周寒笑问:“是不是什么感觉也没有,连疼痛感也没有?那是因为灭魂丹进入你的身体里,毒性停留在此处,先麻木你此处的魂魄,十个时辰后,毒性便会蔓延至全身。”
“当全身的魂魄都麻木了,尤县令,你猜会怎么样?”周寒故作神秘,“你可以想想人的身体内若气血僵而不流,人会怎么样?魂魄也是一样。”
尤县令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态度不再强硬。
“你想问什么?”
“我看你不像喝过符水的样子,想来你吃过符水解药。说,解药哪来的?”
“是祁教主赐的。”
周寒唇角一挑,轻蔑道:“回答得真快,你觉得我会信?”
周寒在尤县令脑袋上重重一拍,道:“你是一县县令,你的忠诚对祁冠最重要。你若稍有异心,他还能在罗县呆得舒服吗?他傻才会给你解药。老实回答。”
尤县令见眼前这少年小小年纪,却精明得很,只得解释。
“灵圣教的符水解药一直是由红衣圣女掌管。我一直和她暗中往来,是她偷偷给我的。”
“红衣,”此时换成周寒震惊,她一直以为红衣已经将她想要的消息,说出来了。没想到红衣对她仍是有所隐瞒。
梁景看到周寒在发愣,便唤了一声,“周寒。”
周寒回过神,又看向尤县令问,“红衣在哪?”
“她一般会在圣坛。”
“就是那个废弃的圣坛?”
“她一直把那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实在可笑。”尤县令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什么,脸上现出嘲讽的神色。
周寒此时却陷入了沉思,她不理解,一个蛇妖怎么可能如此信任身为人的红衣,将关系到灵圣教存亡的符水解药交给红衣保管。
周寒突然发现她一直忽略一个人,或者说一个魂,那便是真正的祁冠。
“祁冠和红衣是什么关系?”周寒严肃地问。
梁景不解地看着周寒,他们两人的关系是教主与圣女,这还用问吗。
尤县令看着周寒,他在确定眼前少年知道了多少。
周寒见尤县令犹疑,严肃地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快回答。”
尤县令垂下头,道:“他们是夫妻,真正的夫妻。”
“哦,”梁景也有些意外,“灵圣教有多少圣女啊,都是祁冠的女人?”
周寒回头瞪了梁景一眼,梁景不过随口一问,发现周寒不高兴,赶忙将头偏向一边,不再发言。
不过,尤县令还是回答了。
“灵圣教有多少圣女我不清楚,黄衣圣女,青衣圣女,紫衣圣女等等。只有红衣是祁冠明媒正娶的妻子。”
周寒明白了,应该是祁冠的魂魄并没有被蛇妖的妖魂完全压制,反而他们在互相影响。
白日是阳气盛时,祁冠的意识占上峰,他之所以喜欢呆在县衙中,也借县衙中的一些国运官威来压制蛇妖的魂魄。
晚上阴气盛时,蛇妖的魂魄便压制了祁冠的魂魄,而蛇妖一直痛恨人类,又兼之蛇的一些习性,所以便在城外以山洞为居。
“这么说,那日祁冠让我炼制灭魂丹,恐怕不是要灭人魂,而是妖魂。”李清寒的声音出现在周寒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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