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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寒迈步向屋门方向走去,看样子要离开。她从包夫人身边经过时,被包夫人一把扯住了衣袖。
“先生,我说!”
“你不许——咳——咳”包益生急怒之下,又咳嗽起来。
包夫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包益生,幽怨地道:“我丈夫为了多挣钱,曾将自家药铺中的药材,以次充好,以相似之物代替真物。我曾劝过他,可他不听我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
“你——你——”包夫人将实话说了,包益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干脆将眼睛闭上,如装死般。
李清寒冷哼一声。
“先生,我已经说了。”包夫人神色悲凄。
“既然夫人坦承了,那我便帮夫人一把。”
李清寒放下布招,回到病床前,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其实内心十不安的包益生。
李清寒转头问包夫人,“夫人其实与尊夫并非没有一子半女,是也不是?”
“先生高人。”包夫人眼神一黯,眼泪又要下来,“我们曾有一女,可是……”
“可是,你们的女儿还不满五岁,便因贪吃,误服了有毒之物,夭折了。”李清寒将包夫人下边的话接了过来。
“先生,你连这些都知道!”包夫人十分吃惊。
李清寒神情不变,“从那以后,你们夫妻便再无所出。你们夫妻那时都在壮年,为何再不能有一儿半女?”
“先生,我家虽经营药铺,却不精通医道,不知原因。我也寻过大夫诊治,皆无效果。”包夫人实话实说。
“夫人可曾想过,令媛因何误食了毒物?”
“我不是对先生说了吗,我女儿年龄小,贪吃。”
李清寒严肃地摇了摇头。
“夫人,那时你便知道尊夫暗中所做的龌龊之事。”
包夫人低头不语。
“千年红,乡下随处可见的一种野果,形似乌椹,其实有剧毒。经过处理,千年红可以除去毒性,再晒干,与乌椹比,几可乱真。那一日令媛看到尊夫收来尚未处理的千年红,以为是乌椹,便抓来吃。然后的事,夫人就都知道了。”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包夫人大叫一声,扑到床前,也不顾包益生还病着,抓着他的身子,拼命摇晃,“你说,是不是这样,是你害了我们的女儿,你说话。”
包益生紧闭双眼,一声不吭,任凭包夫人拼命地摇晃他。
等到包夫人渐渐平静,李清寒继续道:“令媛之死未偿不是在警告你们夫妇,假药害人,也在害你们自己。若是你们即时悔过收手,诚心卖药救人,日后会再有血脉相承。可是你们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
“难道,顺儿真的不是……”包夫人抬起泪眼,看向李清寒。
李清寒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床上的包益生道:“包先生,你的如夫人背叛了你后,其实你对这个孩子的血脉也有怀疑,但你不愿意相信。你卖的假药害了多少人,孽债越欠越多,你怎么会有后代血脉。”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包益生睁开了眼。眼中带着一丝恐惧。
“我只是一个大夫。”李清寒说着,伸手将包益生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我的身体如何才能痊愈?”
“真正的药方我早已经告诉你了。”
“你何时……”包益生正要质问,突然想起李清寒对他说过一句话,那句话,在他当时看来,很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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