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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听过没?跟我以前工作的那家律所规模差不多,只不过业务类型不一样。”
蒋义以前好歹也是学的法律专业,虽然一毕业就转行了,但对滨城的律所多少也略有耳闻。
“听过啊,还不错嘛,你小子好好干,回头我给你多宣传宣传,同事家里有什么需要打官司的,直接找你啊。”
“行啊,没问题,我领导很牛的,有他压轴,只要是占理的那一方,基本上没有打输的!”
安和忍不住就想着夸一夸林律,他刚入职时看的那些案例,经林律手的,刨去和解和仲裁的不算,胜诉率都在七成以上。
蒋义听他这么说有意见了,“嘿,你能不能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指望你领导干啥,你自个儿上啊。”
“我倒是想,这不是刚开始接触吗,我也想能独立接案啊,一步一步来呗。”
聊着聊着菜开始上来,蒋义知道安和的德行,每次跟安和出来吃饭,基本不会点酒,他自己一个人喝也没意思。
他们坐在入口附近,夜晚外面起风了,有人进来,一开门,冷风跟着钻进来。
隔壁桌四人喝的正嗨,估计喝的是陈年老酒,酒香味儿隔老远就飘过来了,这股浓烈的味道霸道地钻进安和的鼻孔,呛的他浑身一激灵。
蒋义也闻到了,见安和握拳抵住了鼻子,小声问,“怎么着,你不能喝就罢了,现在连闻都不能闻了?我闻着挺香的啊。”
安和等这阵风过去,味道散开了些才开口,“昨儿个喝多了,今天中午才缓过劲来。”
蒋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常说的那句话又来了,“别人喝酒是享受,你喝酒纯粹是找罪受,你是有什么想不通的跑去喝酒,失恋了?”
“失个屁的恋,就算是失恋,我也不可能这么想不开去喝酒啊。”
“也是,虽说我也就见你失恋过一次,但我看你还真不像是会为了这就去喝酒的人。”
安和大二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是人家女生追的他,他当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取向,后来谈了两个月,发现他面对女生丝毫没有想亲近的欲望,最多牵个手,连拥抱都少有,更别提更进一步的举动了,女生最后受不了了,感觉自己猪油蒙了心,被他的外表蒙骗了,主动提了分手。
大家本来看他是寝室里最早一个脱单的,无一不对他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结果短短两个月时间,安和就被甩了,一时间心里的嫉妒情绪统统转化成了同情,但最后发现安和好像并没有多伤心。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直到后来寝室里的人都分分合合好几回了,安和这边一直没动静,他可是寝室里最靓的仔,没理由啊。
后来安和到了大三下学期,才跟室友出了柜,那次分手那么快,以及后来都没谈女朋友,是有原因的,室友恍然大悟,从此以后再也没催过他找女朋友,甚至还会主动帮他拒绝追求他的女生。
“所以,你昨天为什么会喝酒?”
安和见话题绕不过去,只得潦草地说:“因为开心啊,好不容易转正了,太不容易了我!”
“去去去,瞧你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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