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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跟着刑兆辉等人走出前堂,远远看到门口那只两道的人影时便觉得峨眉太兴师动众了,人家巫奚教一共就来俩人,他们这搞得跟迎亲队伍一样,实在是没必要。
叶悛依旧一身青绿色的衣衫,看上去清清凉凉的,紧随其后的是个褐衣褐裤的男人,杨臻眯了眯眼,他总觉得那个褐衣之人有些眼熟。
刑兆辉闷着往前走了一段后,终于惹不住侧脸问杨臻:“杨兄,你可识得他们?”
“一身绿的那个是叶悛。”杨臻与他道。至于那个褐衣家伙,果然是之前见过的,但这般模糊不清大概仅是一面之缘。他探出食指敲了敲眉骨,仔细想了个来回后总算见到了一道光。
这人竟然是巫奚教的?
“他就是暗尊?”刑兆辉顿时便有些不安了。
“杨臻,你果然在这里。”叶悛远远地看到杨臻后便开口了。
杨臻挑眉看他,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你这‘果然’是作何讲?”
刑兆辉在一旁看得有些奇怪,忍不住悄悄问:“你们很熟吗?”
杨臻再坦白不过地摇头:“从前试武大会上见过几次。”
叶悛旁边的那人笑着接上了杨臻的上一句话:“逆元算是离峨眉最近的了,果然比我们来得早呢!”
杨臻也与他道:“上次与刘兄在夔州一遇,没想到会在此相见。”
“怎么,你们也认识?”叶悛问出了刑兆辉的疑惑。
“先前我那叔父家的妹妹便是杨兄送回来的。”
这褐衣人的一对杏眼正是鲜明的模样。几个月前在杭州之时,杨臻为了找离家出走的周大小姐而举手救了五个姑娘,其中有个杏眼姑娘名叫刘羽舒,而他正是那刘羽舒的兄长刘聂。
刘聂又向杨臻拱手道:“再次谢过杨兄了。”
“客气。”杨臻将他们二人的目光引向刑兆辉道:“这位是峨眉大弟子刑兆辉,两位便随刑兄去礼堂吧。”
刑兆辉悄悄给了他一个满是感激的目光后,与叶悛二人来往几句后便领着他们和一群峨眉弟子回去了。
巫奚教的人也是鲜少露面,虽说暗尊之名令多数江湖人都为之侧目,但真把叶悛放到他们面前之时,他们也无法想象暗尊只是个看上去有些清冷的年轻人。
杨臻回到了任去来身后,看着叶刘二人与参宿参星来往相话,便觉得叶悛不止是看上去有些清冷,他实际的为人仿佛比他的形象更清冷。按理说,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哀悼几句,但他却只是杵在那里,偶尔点个头,连个微笑都懒得挤,全靠刘聂一个人应对自如地畅谈。
杨臻抬手抵住了鼻尖,遮住了自己的忍俊不禁。
旁人倒是无甚觉察,但任去来却回头仰面看他,眼中尽是“你小子偷笑个鬼啊”。
杨臻收住表情,朝他摇头,接着抬头却对上了叶悛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又是那个眼神,一如六年前试武大会上的那次对视。杨臻真的是看不懂他这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去来想着唁已吊完,便告了声辞,领着一众逆元门人由刑兆辉送去了杨臻他们所住的院子稍作歇息。
杨臻送刑兆辉出院门时,又收到了刑兆辉的口头答谢。
刑兆辉道够了谢后又问:“不知杨兄对巫奚教的到来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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