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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桌的庄家,正好是刚才给胡掌柜汇报的那个庄家,这一桌赌客不少,成为整个赌坊最热闹的地方。
“来来来,下注要快,买定离手!”庄家手法熟练地摇动骰盅,不时与相熟的赌客开两句玩笑,这并不妨碍他杀多赔少,片刻工夫就有上百两银子堆到他面前。
张宝儿静看了足有顿饭工夫,最后才押了五钱银子,这也是他身上所有的银子了。
这一桌是押大小,规则倒也简单明了。
张宝儿赢得第一把时,胡掌柜就看出了他的不简单,
张宝儿一口气连赢六把后,胡掌柜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胡掌柜决不相信一个人会有如此好的运气,但要说这小子在出千,却又不太可能!赌具是赌坊的,庄家是赌坊的人,这小子连赌具都没碰一下,如何出千?
张宝儿走后,庄家又来到胡掌柜的屋里。
“看出来了吗?”胡掌柜问道。
庄家摇摇头。
别说是庄家,就连胡掌柜自己也没看出来,张宝儿究竟是用什么法子把把俱赢的。
“他赢了多少?”胡掌柜又问道。
“总共二十三两银子!”
“只赢了二十三两银子?”胡掌柜惊奇道。
“没错,就是二十三两银子!”庄家肯定道。
二十三两银子,对天通赌坊这样的大赌坊,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以张宝儿这样的身手,随便赢个千儿八百两银子,也不在话下,可他去偏偏只赢了二十三两银子便收手离开了,这让胡掌柜惊诧不已。
“是个高手,还不贪心!”胡掌柜自言自语:“看来得会会他了!”
想到这里,胡掌柜对庄家吩咐道:“下次他再来赌坊,直接把请到我屋里来!”
……
“宝儿,你可回来了?”侯杰看到张宝儿,像见了救星一般。
“一惊一乍的,又怎么了?”张宝儿皱着眉头道:“莫不是元觉和尚又来找我了?”
“那倒不是!”侯杰摇摇头:“是岑公子找你!”
“岑公子?”张宝儿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侯杰说的是与他们同住一屋的迂腐书生岑少白。
“他找我做什么?”张宝儿奇怪道。
“我也不知道!”侯杰神秘兮兮道:“你可小心点,这个岑公子可能又犯病了!”
“又犯病了?”张宝儿皱着眉头道:“怎么了?”
“昨日他是傻傻坐着,今早他一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连一刻也不闲,出不知进进出出多少回了,要么嘴里哼唱着小曲,要么就自言自语,别提有多吓人了!”
侯杰话音刚落,岑少白便如一阵风一样进了屋子,他一见张宝儿便将他按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张兄弟,你来看看这个!”
说罢,岑少白便将一张纸递于张宝儿。
张宝儿莫名其妙,接过来细看起来,看完他不解地向岑少白问道:“契书?你包这寺里的后园子做甚?”
“来,你随我来!”岑少白拉着张宝儿便往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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