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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庄回眸,看向谭禄,眸中闪过兴味。
谭禄被看得发毛,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刘庄转过头,继续道:“谭大人作为皇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番也是心系天家威严,听信了谗言,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皇帝听了这话,心中对太子的大度更加满意,又看向皇后。
皇后听太子如此说,心下理亏,也不好出言请求皇帝重罚:“还请皇上顾全大局,从轻发落。”
皇帝见皇后没有异议,心下稍松——他没有信错人。
“既然皇后和太子都为你求情,就从轻发罪,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月吧!”
“臣谢皇上皇后,谢太子殿下!”
谭禄谢恩,也不知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太子是真不知他与西域……
“皇上,庄儿和谭家的婚事?”皇后忽然提起太子的婚事,有意摆脱谭家的桎梏。此番谭禄指控失败,想要再威胁自己,也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桩婚事本来就是你做主,朕不参与。”
皇帝表态,他也知道,谭家这番也算是得罪了皇后。皇后虽大度,但也至于在谭家如此构陷自己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结为儿女亲家。
于是,就在谭碧月兴高采烈的准备婚事的时候,一坛冷水从天而降,砸晕了她的头。皇后亲下懿旨,为太子重新选妃。谭碧月当场就昏了过去,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大雨连下三日,直至第四日,天微微凉,大雨初歇。
早朝时分,随着太监一声:皇帝陛下到,众人纷纷跪倒。
“众卿平身!”
皇帝的声音中气十足。
众人纷纷起身,跪坐一旁。
可就在这是,数十言官依旧跪着,异口同声:“臣等有言!”
“准奏!”
“臣等参奏皇商谭家,以权谋私,勾结外邦……”为首的言官娓娓道来,将谭家底细揭了个底朝天。
一片唏嘘声中,众人纷纷附议。往日里与谭家有仇的报仇,狠踩上几脚,有交好的虽然纳闷太傅和尚书台的没出言,自然也不敢出言,抢了先去。
于是,当日的朝会之上,皇帝陛下大发雷霆,当场派人查抄谭家。谭家一夕之间,呼啦啦倒了,牵连官员不多,却抄检出相当于国库一年收入的财帛,一时之间,民间大赞朝廷、大赞圣上英明。
清晨,暖阳升起,驱散一夜的阴云,整夜的风雨将世间污浊尽洗,留下清新的空气,和碧洗的蓝天。
李舒推开窗户,咧开嘴笑道:“天气真好,三七,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可是,姐姐,咱们去哪里呀?”三七手里端了点心,不时的捏一块往嘴里塞。
“去太子府作客去!这才吃罢早餐,你也少吃些,当心待会走不动!”李舒叮嘱三七,操碎了心。
于是,老白马白依拖着笨重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载着二人往太子府去了。
太子府依旧如往日那般,庄严肃穆,两座石狮子巍峨耸立在两旁。
才敲了门,就有小厮探头出来,操着年少老成的嗓子,呵斥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三七静待他骂骂咧咧完,才道:“新来的?”
那小厮一愣,点点头。
“还不快去通禀你们陶公公,就说李姑娘来了,要从正门进,要他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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