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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物理角度出发,就算连那两挺机枪都不拿,你也能用棍子敲死他们。李俭啊,咱们现在的技术水平也在这摆着,通话也不是只有我们听着,争口气,别给生物中心丢人。”张博学说得轻巧,仿佛刚才边看无人机画面边抽冷气的那个人不是他。
“我会产生这种疑问的根源,还不是因为你刚才的作派?说正经的,从无人机拍摄观察,这些家伙厉害吗?”李俭有点想把始作俑者从通讯器另一头拎过来,轻轻地给他一拳——给重了怕打死。
要不是张博学故作惊讶,自己能担心吗?假如是原版豺狼虎豹,李俭让它们一只手也能用长棍挨个敲死。
变异动物又不是像自己一样开挂式成长,体能在原版基础上翻两三倍就顶天了,什么玩意能扛一棍啊——当然,全力一棍的方向不对,自己也得飞天。
“嗯,我帮你问问。”
……
趁着张博学去问信息,李俭也没闲着。静悄悄地将试管藏在沾满血的床垫下——血衣把床垫也染红了,老实说,躺着的时候也觉得黏糊,但姑且需要入眠,李俭就没在意——用床垫上的血腥味掩盖试管中的甜味。
甜味对野生动物来说可太有吸引力了,李俭自信能把这些变异动物挨个料理,但要是变异动物被甜味吸引,玩一波兽潮之类的冲击,李俭觉得麻烦。
至于为什么是把试管藏在沾满血的床垫下,而不是藏在自己的血衣里……什么弱智行为会把试管往衣服里塞啊,不舒服好吧?
把试管丢出去也行不通,这玩意丢出去就是反向闪光弹,到时候变异动物把自己所在的民房围住,李俭依旧觉得麻烦。
将大厅正门扒出一条缝,将将顶着门外的弹药箱,李俭透过门缝向外望。
此时已经是深夜,荒野中的自然村没了电力供应,也没有会开灯的人。穿过村子的公路街灯一盏都没亮,这是体面的说法。
不体面的说法,好些灯柱都被变异动物无意识的冲撞撞歪、撞倒。
村里也没有一处亮光。或许这里本该有些长明灯之类的东西,但就李俭目光所见的情况,没有。
好在月光给力,仿佛开挂般不断强化的体能中也有视力一项,李俭得以看见民房外的景致。
门缝很小,即使李俭尽力去看,能够获取的视野也只有二三十度,刚好足够视线从大厅正门门缝穿出,通过屋前一段小石板路,穿过宅院大门。
大门外的水泥路上处处都是血痕,毫无疑问,这副景象的主责是李俭。
一条血迹从水泥路拖入宅院,最后走入大厅。毫无疑问,主责还是李俭,这就是他下午穿着血衣和没洗的靴子,拎着滴血的长棍从路上走进这间“幸运民房”的证据。
水泥路上的兽尸也毫无例外,最暴烈的致命伤总是在头颅的粉碎性凹痕,大多发生在侧面,亦或者在下颌处。当然,也有不少没留下凹痕,头颅和身躯断开联系。如此精准的打击并不是因为猎手技艺精湛,实在是属性碾压太多了,行动快反应快,指哪打哪。
主责依旧是李俭。
但在这之外的事情就不是李俭干的了。
李俭可以对天发誓,自己只是用长棍正当防卫,且针对每个对象的正当防卫行动只有一次,其他伤都不是他做的。
比如满街都能看到的变异动物尸体上都有各种各样的其他伤口……
主责是谁,李俭也不用多说了。如果不是那些后来的肉食动物干的,李俭愿意帮这些惨死的变异动物掘个坑烧了——不掘坑就烧容易引起山火。
被开膛破腹的变异动物残尸躺在路上,血已经流干,肚子里的脏体也被丢弃,身躯上的好肉则破破烂烂。
他妈的,好浪费啊草!
李俭对狗肉、鼠肉、蛇肉之类的都不感兴趣,但变异鸡肉被这帮野生动物全吃了,好浪费啊!
“他妈的,下次别让我碰上变异猪,那玩意要是能逮一头,指定薅回聚居地,你们这些捡东西的畜生一点都别想碰。”李俭决定小忍一手。
如果还能留几只变异鸡的全尸,李俭或许就不忍了。但从眼前的景象判断,能吃的好肉大概都被后来的食肉动物吃完了,自己就算现在冲出去把这些抢食的变异动物全杀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毕竟在李俭印象中,食肉动物的肉都不好吃。
现在留这些豺狼虎豹活一会儿,就当是给张博学那边保留侦察时间了。
……
“问完了,我给你简单讲讲吧。”张博学重新上线。
“介绍一下吧,外头什么情况,我在屋子里待着,为了不打草惊蛇,看不真切。”李俭抱着棍子靠着门,只等张博学把情况说明白。
“嗯。刚才说外头围了不少豺狼虎豹,不好意思,我说的有点问题。现在外头围的最多的,是猫。”
“猫?”
“你要是觉得这样称呼不合适,我可以叫它们变异猫。”张博学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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