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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朝歌约余,多数时间花在行军路上,桑伊并没有觉得有散到心。
进入鸣凤阁的时候,他刚打门还未看清前方,便有一只扑闪着翅膀的鹦鹉扑到他的怀里,尖叫着,“小师叔!小师叔!”
桑伊伸出手把小鹦鹉托起来,小鹦鹉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盛满了委屈,“小师叔!”
桑伊莞尔一笑,“抱歉,这些日子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小鹦鹉毛绒光滑的额头蹭了蹭桑伊的下巴,看起来这鸣凤阁的人还是把小鹦鹉养得很好。
桑伊又扫了一眼里面,小声问,“小白,那只狐狸呢?”
小白瞪大了眼,眼里盛满不可置信,它大概没有想到桑伊回来只与它说了两句话,就问起那只讨厌的外来者了。
被小白这样看着,桑伊莫名有种出轨的妻子被丈夫抓包的错觉,他连忙安抚小白,“它本来就是无主的,大概走了吧。”
小白委委屈屈地趴在桑伊怀里不说话了,桑伊轻吁了口气,又扫了一眼,确认那只白狐真的不在后才抱着小白入内。
应该是走了吧,那只白狐看起来也很机灵,应当不是出事了。
可如果真是出事的话,那岂不是他的责任?想到这里,桑伊抿紧唇,后退一步走到门外,他问旁边的守卫,“之前我殿里那只白狐去哪里了?”
那守卫低垂着脑袋回答,“回公子,那只白狐在公子离开没几日便离开了,属下等也不知晓它去了哪里。”
“它自己离开的?”桑伊蹙眉,“那你可有听说宫内有人养了白狐?”
“不曾。”
那白狐看起来似乎通灵了,轻易应该不会出事,他不必太过担心才对。
桑伊复回殿中,身后的大门嘎吱一声关闭。
桑伊的视线从微微晃动的鲜红幔帐上扫过,无论看多少次,这些东西看起来依旧不顺眼。
……
伯邑考抱着琴看了匾额上的鸣凤阁三个字许久才往前对旁边的守卫道,“我奉大王之命来为公子抚琴。”
守卫打开门让伯邑考入内。
伯邑考抱琴跨入了大门,鹦鹉抓着木枝歪着脑袋看着他,黑豆眼里带着几分好奇。
满室的红色幔帐让他误以为自己进入了什么奇怪的场所,幔帐之后的人影若隐若现,神秘而诱人。
伯邑考不由自主往里走了一步又硬生生停下,“桑伊……桑伊公子。”
鹦鹉扑闪了一下翅膀,飞到伯邑考肩膀上重复,“桑伊,桑伊。”
伯邑考微微侧目,莞尔,“你是公子的小宠物吗?”
“是朋友。”桑伊的声音传来,葱白的手指抚上红绸,桑伊唇角含着笑,“小白很少这样亲近一个陌生人,看来它很喜欢你。”
伯邑考的视线落在桑伊身上,桑伊未披外袍,只着一件素色衣衫,若是不笑,便有楚楚可怜之美。
伯邑考从未见桑伊穿这般素过,在看到少年出来时,也有几分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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