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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手伤不方便,自然也只能先被喂着。他低头过去,将那递过来的粥喝了。又见邬桐重新去舀,唐周吃了两口,觉得自己力气恢复不少了。就问邬桐道:“外面,怎么样了。”
邬桐抬起头来,摇了摇头,只说:“几乎炸没了。死了很多人。”
他将这一勺粥又递过来。唐周低头过去喝了,又问邬桐:“许家呢?许家怎么样了?”
邬桐说:“也没了。不知人去了哪里。”
唐周的心里涌起一股怅惘。
即便知晓这只是一个游戏世界,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物都如此生动鲜活。唐周还能够记得所有人温柔而又开心的笑颜。他所记得的那些人、接触的那些人,不知能够在这空袭当中活下来多少。还有戏园子里的那些。唐周的心里就控制不住染上悲切了。
唐周沉默下来,脸上的神态也不遮掩,邬桐自然是知晓唐周在神伤些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依旧沉默细心地照顾着唐周。唐周心神惆怅地吃了几口,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为了气氛不像刚才那样凝重,他就闲聊般地又问道:“我竟然没有感觉特别饿。我之前是怎么吃东西的?”
邬桐看了唐周一眼,不知为何忽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喂你吃的。”
唐周察觉他语气奇怪,抬头去看邬桐。即使这地方光线不足,唐周也看到了邬桐那通红的耳朵。邬桐说:“先生一直昏迷不醒,也喂不进东西去。我只能冒昧地用嘴进行哺喂。”
第345章小戏子26
不过是为了让他吃下东西不死而已,唐周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瞧着这邬桐的更是羞赧,甚至羞赧得已然去躲避唐周的目光去了。唐周虽有疑惑,但也只认为邬桐第一次与人这般亲密所以如此害羞而已。依旧没当回事。
他哪里知道,邬桐不敢瞧他,是因为邬桐心虚。若是真的只是因为要给唐周喂食,不做其他举动,倒也没有什么好苛责的,主要是——
当时东西实在是喂不进。唐周已然陷入完整的昏迷,再这般喂也不过是从唇齿间又流淌出来罢了。邬桐只得又将唐周下颌处流淌的水擦拭了。
仔细算算唐周到底有多长时间没吃东西,到底是有些让他急切了。不知要怎么办。傻愣愣坐了半晌,凝望着唐周那被粥水沾染得湿漉漉的唇瓣,邬桐才拿起那碗粥来,小小地含了一口,随后俯身过去,将唇瓣递过去。
用舌尖撬开唐周的唇瓣,将这一口粮食渡过去,手指轻轻顺着唐周的咽喉,担心他被呛着。这样才将这一口成功吃下去。这般喂了几次,始终见效,若只是如此一直这般下去,邬桐倒也真的没什么好心虚的。
只是被喂了几口的唐周大约有了一些意识,生出了一些渴望粮食饱腹的本能,后面几口,便是唐周迷迷糊糊地开始动起舌头来,将那粮食吞入腹中去。
本来到这里,就知晓唐周能吃下东西了,只需用勺子喂到他嘴里便可。可是邬桐却也怎么都舍不得离去。因为他还以为邬桐的嘴里还有呢,便迷糊着用舌头在邬桐的嘴里扫荡了一圈。
唐周伤得严重,吃不了什么荤腥,这一碗素粥只放了一些糖,还带着温度,于两个人的口腔当中,所感受到的就是又甜又软的触感。本来那又甜又软的是那口粥,那口粥被唐周吞进去了,这又甜又软的,自然就是唐周的舌了。
怪不得叫唐周,就是如糖粥一般又甜又软,简直让人不忍心离去。
即便知道这事不对,也不想抽身离去,任由唐周在昏睡间这般迷糊地舔着他的口腔。大概是觉得实在没有东西能够饱腹了,唐周的舌又收了回去。这般邬桐才起身,又迫不及待含了一口递过去。
唐周真的是饿得狠了,才刚刚渡过去一点,唐周的舌就急匆匆地追过来,直接卷着邬桐的舌,将那一口粥吃下,又不舍贪恋地吮吸舔咬。本来不过是一个喂粥的过程,发展成这事态,邬桐深深的目光凝望着唐周的面容,呼吸愈发沉重了。
只要感知唐周要回去时,他又渡过一口过去。这样又是一次缱绻的热吻。直到后面,也就只有唐周吮他的舌而发出的啧啧水声,以及那属于成年男性的沉重的呼吸之声。
再后面的,就是唐周大约是吃饱了。邬桐再渡给他,他也不吃了不舔了。邬桐以为是他吃累了,这一次乖顺地喂他,不故作不给他让他们的舌头互相交缠一番。
可这次这般一喂,那一口粥并没有被吃下,而是顺着唐周殷红湿润的唇瓣溢出来。滑落他的下颌处去。邬桐稍微起身,见唐周依旧闭着眼睛,状况倒是比之前瞧起来好一些,看来方才吃饱之后,便又舒服地重新睡过去。
邬桐见那湿润水渍,顺着唐周精致的下颌滑落到颈项里,本应该用巾帕擦拭而去。却不知怎么的,见那抹湿润将唐周白皙的颈项沾湿,其中混着几粒柔软的米粒,邬桐凝望着脖颈与展露出来的锁骨,喃喃了一句:“不该浪费食物的。”
于是,便俯身下去,用舌头将那往下滑落的湿意舔舐而去。将那几粒米粒也全都吃下之后,将他脖颈处的粥水都舔舐得干干净净,直至再也尝不到糖粥的几分甘甜,才恍然发觉,他竟然已经快舔到唐周的胸膛去了。
邬桐骤然惊醒,立马从唐周的身上起来。
却在这烛火摇曳之间,见朦胧烛光笼罩在唐周身上,上半身没穿衣物的唐周,在这烛光掩映之间,肌肤泛出的是一种极为美丽的光泽。脖颈、锁骨所在的位置一片湿漉漉,被照映得亮晶晶一片。那显然是邬桐的杰作。
他坐在那里,瞧着唐周美丽的躯体,一时间又痴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打算将碗收拾好,却见里面还剩着最后一点食物。邬桐又喃喃自语说道:“不该浪费食物。只剩这最后一些了,先生将它吃下吧。”
他后面的那句话似乎是说给唐周听的。但唐周尚未醒来,怎么可能听得清楚呢?不过是说给他自己听罢了。
他这般说完之后,这一次倒是显得正经一点,没用嘴渡过去了。只是用勺子盛了一点递到唐周的唇瓣去。可唐周已然吃饱了,哪里还会张嘴再吃呢?于是这一勺粥又从唐周的唇瓣溢出,缓慢地顺着下颌又流淌下去。他愣愣地看着,看那潮湿蜿蜒至唐周的锁骨处,又喃喃说了一句:“洒了。不该浪费。”然后他又俯身过去,又是像刚才那一番将这潮湿一一舔去,甚至还反复舔舐,将那肌肤又舔湿漉漉的。
如此这般——邬桐确实该心虚的。
唐周自然不知邬桐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不过吃着邬桐喂过来的食物,只觉刚才那个话题难以进行下去,唐周又扯了另外的话题说道:“真奇怪。方才昏迷的时候,竟然模模糊糊还能做梦。”
邬桐自然是心虚之前的事,也想尽快绕过这个话题,便也顺着问了一声道:“什么梦?”
唐周笑着说道:“我梦见我在和一只黑色恶犬抢食吃。那黑犬还真是凶残得很,好像我梦里也是饿得不行了,没有其他办法,就只能和黑犬抢东西吃。真是有些怪诞,我竟然直接上嘴,去黑犬的嘴里抢东西吃。那黑犬一直咬我,却也不疼,我也就来了胆量,非要抢了过来吃。我好像吃完了,吃饱了。躺在地上睡着。那黑犬似乎是因为吃的被我抢了,十分不甘,趴在我的身上一直舔我,舔得我浑身湿漉漉的,我梦里见他不吃我,我好像也不
怎么动弹。就昏沉沉又睡去了。你说,这梦奇不奇怪?”
这梦奇不奇怪不知道,邬桐不再敢看唐周的眼倒是真的。听闻唐周说的这些话,他一句话不答。就垂着眼睛去看唐周的嘴巴。
唐周说话时嘴巴不断张合,因为吃着东西,唇瓣也是红润可人,舌尖也是若隐若现,直叫人心里难耐得很。之前那般亲吻舔舐了唐周,本就让他失控,这样瞧着他的嘴巴,又想起那事来,邬桐却怎么也喂不下去了。
正巧,这一碗吃得见了底。唐周也说:“吃不下了。”邬桐将碗拿回来,将最后几口粥倒进自己的嘴巴里去,匆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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