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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有可能,我方才让梁兄把王家私塾的那些学生带来这里,有些事需要证实一下。”
陆玩从王家私塾里挑了一些学生来参加梁园诗会,包括王松、王嘉、易言、滕子昂、牛随之、沈浪、邹恺、童欢和路鸣,还有前些天去陈县游玩的桥纡和戴宾。
“六叔要和朋友饮酒赏月,估计就不陪着我们一块用饭了,六婶身上不太舒服,我待会让怜画把晚饭送到她房里去,我想我们可以去缀锦阁用饭,那里很宽敞,可以容下那些学生。”
雨轻满意地点点头,放下指甲钳,将垫在双膝上的薄纸扔进纸篓内,然后又快步走到窗前,那盆月光花刚刚绽放,她想了一下,便回头道:“士瑶哥哥,月光花杀人案是不是听起来更贴合案情?”
陆玩似笑非笑道:“月光花本身不会杀人,只是有人巧妙的利用花来杀人。”
戴宾出身于礼学世家睢阳戴氏,与同郡桥氏世代交好,戴宾和桥纡并没有在王家私塾附学,只是去过陈县游玩。
桥纡的父亲曾经在曹志府上做幕僚,和席凉有些交情,在席凉亡故后,桥纡和席汝桢经常来往,前些天桥纡和戴宾特意去陈县看望好友席汝桢,不想席汝桢竟惹上了人命官司。
“听说逸民先生就借住在这里,他不会是专门来梁国查——”
“桥兄,他已经辞官了,连梁园诗会他都没有露面,可见他对官场心灰意冷,怎么会管席兄的案子,陆云也离开梁国了,我看现在只有陆玩愿意帮席兄翻案了。”
“那个牛随之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就该把他抓起来好好审讯一番。”
“他是陈县令牛守业的亲弟弟,又有殷家做靠山,这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我们之前在王家私塾后山上看到的事暂时先不要告诉陆玩,不然得罪了什么人连我们也要被卷进去的,我感觉他们想要的并不是席兄的命。”
不知不觉中戴宾和桥纡已经来到缀锦阁,望见许多王家私塾的学生,易言和戴宾他们略有交情,便上前施了一礼。
桥纡很直接的问道:“易言,牛随之怎么还没来?难道是他害怕不敢来?”
易言回道:“这倒不是,牛兄刚才被裴家小郎君的贴身小厮带到别处去了,说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
这时,南絮从里面走出来含笑说道:“我家小郎君请各位进去。”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那处宅院时,天色已经薄暮,厢房内,书桌上摆着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有花梨木嵌螺钿绘图四件套、一对锡制湘妃竹茶叶罐、一套竹制采耳工具、金色鹤型剪刀、还有羊毛卷敲背锤等,这些都是雨轻送给陆玩的礼物。
陆玩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很精致的水滴状玻璃瓶,仔细端详了一会,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是我自制的香水,香气独具一格,是特意为士瑶哥哥调制的专属香气,送给六叔的是一款圆形瓶的香水。”
陆玩旋开盖子,轻轻闻了一下,混着淡淡花香的清新气息扑鼻而来,渐渐又散发出豆蔻、零陵香、琥珀和麝香等香气,给人静谧而美好的感觉。
“这个要怎么用?”
“涂抹在衣服、脖颈、耳后、手臂手腕处就可以了,留香时间大概可以持续一天。”
陆玩微微一笑,在手腕处抹了一点香水,然后又看了看桌上那些东西,随手拿起一个手掌大小的银色东西,问道:“这个又是什么?”
“指甲钳,剪指甲的,随身携带很方便。”
雨轻调皮一笑,拿着羊毛卷敲背锤轻轻捶打着陆玩的后背。
陆玩却转过身,轻声道:“你送的东西都是稀奇古怪的,我哪里会用?”说着就很自然的从她手里拿过那个敲背锤,在她肩上轻轻敲了一下,笑道:“你不教教我吗?”
“士瑶哥哥,很简单的,根本不用学,一看就会了。”
雨轻拿起那个指甲钳就要开始修剪自己的指甲,陆玩却伸出右手,说道:“手借给你用,总不能站着给我剪吧。”
南絮立刻把两张靠背椅并在了一起,然后就掩门离去。
陆玩先坐了下来,眼眸里带着些许柔光,唇畔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招手道:“坐过来,示范给我看吧。”
“士瑶哥哥也有需要向我请教的时候了,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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